他也回问我一些关于雷伊和我妈的事,我如何在蒙帝撒诺苍翠的森林中成长,以及在德州和拉斯韦加斯居住的那些短暂岁月。他想知道我最喜欢的电影和书籍是哪些,我很惊讶彼此的喜好竟然这么相似。
聊着聊着,我忽然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之中,他已经从汤马斯?哈代笔下的亚历变成了安杰,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我们吃完午餐已经两点多了,克里斯钦付了帐,但提热情地向我们道别。
“这里很不错,谢谢你的午餐。”我说,克里斯钦牵着我的手离开酒吧。
“我们下次再来。”他说,我们沿着海边散步。“我说过要带妳看个东西。”
“我知道…而且我等不及了,不管那是什么。”
我们十指紧扣沿着码头走,真是个愉快的午后,人们走出户外享受星期天——有些人遛狗,有些人欣赏游艇,有些看着小孩在步道上奔跑。
我们走下码头,游艇们相对的变得更加壮观。克里斯钦带我走到船埠边,在一艘豪华双体帆船前停下。
“我想我们下午可以出海逛逛,这是我的船。”
我的老天。这艘船至少有四十英呎,搞不好有五十英呎长。两个白色流线型船体,以甲板相连,有个宽广的船馆,其上有根非常高的桅杆。我对船一点概念也没有,但我看得出这艘确实与众不同。
“哇…”我小声赞叹。
“是我的公司建造的,”他骄傲地说,我的心因此融化了。“她是由世界最好的海事建筑师从无到有,一点一滴在我位于西雅图的工厂内打造而成的。她具备油电混合动力推进器,不对称的活动排水板,方形平顶主帆——”
“好了好了…我听不懂啦,克里斯钦。”
他笑。“她是很厉害的船。”
“她看起来非常美,格雷先生。”
“确实是,史迪尔小姐。”
“她叫什么名字?”
他拉我到船侧,我看到她的名字葛蕾丝号。我很惊讶。
“你用你母亲的名字来命名?”
“对。”他纳闷地偏着头。“为什么妳会觉得奇怪?”
我耸肩。我只是很惊讶,因为每次她出现,他都感觉有点别扭。
“我景仰我的母亲,安娜塔希娅,为什么不能用她的名字来帮船命名?”
我的脸泛红。“不是,我不是说…只是????”哎,我该怎么解释?
“安娜塔希娅,葛蕾丝?崔佛莲救了我的命,我欠她太多了。”
我看着他,任由他温柔告白中的孺慕之情涌过我全身。我头一回看出来他爱他的母亲,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