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从天花板上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在高级公寓的玄关前解除了安全锁之后,我们走进里头。
我姑且看了一下信箱,现在已经没人会寄东西来了。我们沿着狭窄的通道往深处走,接着搭电梯上楼-幽暗的中庭里摆着老式的人工植物,但攀上墙壁的爬山虎却枯了大半,似乎是真的。
正当我在自己的房间前摸着耳环上的脉冲钥匙时,突然被人从身后袭击。
身体的正中央有股炽热感。
就像是双脚突然消失一般,我的身子立时软倒,
下一瞬间,地板近在眼前。
门开了,撞上我的头,
我被拉进房里,
发不出声音,
完全不觉疼痛,
因为我已经毁坏了。
我想,我就要这么死去了,
意外地脆弱、
简单。
感情变得平坦化,
呼吸应该也停止了;
不过我的双眼,仍然张开着。
因此,我看见了。
阖不上眼睛,
我的生命力不足以让我阖上眼皮。
接着是-
她的惨叫。
只在一瞬之间,
或许实际上我并未听见,
那只是我的想象,
我的头脑捏造了她的惨叫声;
可我确实看见了,
她的一只眼破碎了,
明明该是红色的,我却已无法辨别,
不知何故,看来不是红色。
她倒卧在地,
穿着夹克的背影用脚踢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