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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好可怜，他大概起不来吧!

&ldo;为什么要带着这种旧型的家伙?&rdo;

真野&iddot;强矢用脚踩着罗伊迪的身体。

&ldo;住手!&rdo;我的声音。

是啊，这是我的声音，

我发出声音了。

&ldo;怎么……早就醒来了啊?&rdo;真野&iddot;强矢走了回来。&ldo;太好啦，我原本以为你死了，已经死心了咧!要是这么简单就让你死掉，就太没意思了。&rdo;

真野&iddot;强矢再次站到我的双脚之间，

接着，缓缓地弯下膝盖，将脸凑近我。

我试着挪动手臂，

金属声在背后响起，

手腕一阵疼痛。

我的双手在背上，不知何故，动弹不得。

似乎是被以金属制的物体拘束起来。是手铐吗?我侧眼观察，才发现背后的不是墙壁，而是网孔细小的铁丝网;围字段于比后脑稍高之处。

真野&iddot;强矢伸出手臂，抓住了围栏。

他的脸孔近在我的眼前，

他的体味、

他的气息。

他的另一只手摸着我额上的头发。

&ldo;有听到我说的话吧?听懂了吗?要是不懂，我可伤脑筋啦。算我拜托你……好好听我说啊!&rdo;

我默默地点了头。

&ldo;我从餐厅一路跟着你们&rdo;他说道。&ldo;搞不好还没超过五公尺远，你们却完全没戒心。每天都有情侣被杀，应该多用点脑筋想想吧!你们一定以为灾难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吧?你醉到让我看不下去的地步，而你的同伴开了公寓的锁，就算我靠近也不回头看一眼，好像以为我是同一栋公寓的人。对啊，我看起来很老实嘛!当然啊，因为我是公务员，这一点早就很有名了。我一直看着你，你却完全对我没印象。喂，对不对?你完全不记得我吧?你看都没看我一眼，对吧?&rdo;

&ldo;不记得。&rdo;我回答。

&ldo;混帐!&rdo;真野&iddot;强矢轻轻地弹了下舌，又露出牙齿、狡黠一笑。他吐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ldo;你是故意忽视我的。明明就在同一个餐厅里和我面对面，啊?我可是一直看着你，从你还没喝醉时就一直看着你。&rdo;

&ldo;谁知道啊?&rdo;我喃喃说道。&ldo;根本没人在看你。&rdo;

真野&iddot;强矢又笑了。

&ldo;就是这样……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到头来，我只是想试试到底要杀多少人，大家才会注意到我、才会正视我的存在‐‐&rdo;他嗤嗤地笑了起来。&ldo;有个脑袋烧坏的分析家这么说过嘛!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啊，有人能为了这种事情杀人?他是白痴啊?该不会真的不懂吧?唉，算了。你的同伴……那小子叫什么名字?唉，名字我哪记得?连先对哪一个开枪的，我都不记得。我在电梯和他说过话，好像是问他要不要帮忙吧?我一脸正经地问他&rso;不要紧吧?&lso;，让他完全放心下来：我跟你们在同一层楼下了电梯，还打了招呼，可是他还是看都没看我一眼，完全没戒心。那小子开了玄关的门，想先把你弄进去;我啊，呃，先从后面开枪打了那小子的肚子。对、对，那小子竟然倒在通道上，害我伤透脑筋啊!我花了一番工夫才把他推进屋里关上门，然后才慢慢地打穿你的眼睛。火花啪地爆出来，鲜红色的火花。你从一开始就已经没有意识了，能醉着酒死去，很棒吧?为什么你又活过来了?是想再尝一次同样的滋味吗?&rdo;

真野&iddot;强矢撩起我的浏海，凑近脸孔。

&ldo;哦，这只眼是假的，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没错，是我打穿的那一边。我本来还以为是双胞胎，原来不是。&rdo;他开始大笑。&ldo;真是太精彩啦……你为什么会跑到这种乡下地方来?啊?干嘛偏要来这里?是忘不了杀了自己的男人，特地来找我的吗?我已经好几年没杀人啦，已经洗手不干了，戒得一乾二净啦!好不容易啊，身上的污渍慢慢去掉了，为什么你却大摇大摆地跑出来?我杀掉的人之中，你是最合我胃口的一个，而且是遥遥领先，错不了。后来再也没人能像你一样。说来说去，是你把我变成杀人魔的;要是没在那个餐厅里看到你，说不定我能变回平凡的公务员。你啊，生了一副要人杀了你的长相，你知道吗?自己知道吗?看到这张脸，只要是男人都会想杀了你。真是的，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又用同一张脸对着我?别用那张脸看我啊!我真的要信起神来啦，是谁的祈求应验了?是谁祈求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我早就想见你了。&rdo;

&ldo;哼!&rdo;他嗤之以鼻。&ldo;为什么?&rdo;

&ldo;你曾收集过杀掉的人的档案吧?&rdo;我瞪着他说道。&ldo;杀了人以后，你便把被害人的档案当成收藏品。&rdo;

&ldo;哦，是啊!那也是一种……怎么说呢，平凡又秘密的乐趣。幸亏我的工作能让我连接上这一类的档案。杀了你以后，我抓下你的数据，成了我的第一笔档案。我记得你那时才十几岁，名字叫做……叫做什么?不行，我记不住名字。就只有名字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不过，至少你的名字应该不叫道流才对。&rdo;

06

我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

身体冰冷，因为没穿着防御服，

肩膀及手臂皆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