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急吼吼的将她关在宫殿内,定是想着等北燕王离开再处罚她。
果然不过一会儿,映月便回来了,她是李娇身边的大宫娥,定然也是被看守着的,不过外面的兵士都是听到消息的,也好打听,只多费了些银钱。
北燕王在李国过了大半个冬季,如今天气都转暖了,终于有离开的心思了。
要赶在燕太后的生辰之前,也就是三天之后启程回燕国,算上路程,刚刚好能赶上。
李娇听完之后没再说话,果真将外衣脱下躺到了榻上去。
只正午的时候差人去要了些甜果子进来,而后一下午都站在案桌前描摹画卷,待到了酉时天黑,便吹灭了宫烛入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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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
屈万执剑立在窗侧,见里面黑压压的,总觉得不对劲,小声与手下耳语:“大公主当真有这么好说话?今日国君派我前来,本就做好了让她出气的准备,结果大公主就只是问了几句?”
兵士挠头不解:“大公主性子本来就和善,许是见将军也是听国君行事的,这才放过了咱们!”
屈万朝着殿门走去,推开,“我总是不放心,要亲去看一眼才是。”
他的步伐轻轻,生怕吵醒了人。
虽世人都道大公主性格温顺,可他总觉得这位公主最是骄纵,今日这事情本以为她要闹上许久,结果却被她轻飘飘的几句话带过便再也不提,总让他放不下心去。
若是看丢了人,实在是不好交代。
远远便见床榻上一团黑影鼓起,见到了此便松了下气,还未转身离开,便觉一股凌厉的风朝自己而来,他伸手接住,却发现正是一盏琉璃杯。
回头,果见李娇拥被而起,手中端着燃烧的宫烛,见他看过来,喝了一声:“放肆!”
随即将手中的宫烛砸向他。
屈万并不敢伸手去接,只能任烛台的尖角砸在额头上,留下泛红的轻印,“公主恕罪,属下并无恶意,只是来”
李娇并未看他,伸手指向殿门:“滚出去。”
屈万弯腰将宫烛捡起,小心的放在一侧,这才捂住涓涓流血的额头,快步离开内殿。
寝殿的门被轻声关上,屋内只余宫烛的火光,过了许久,李娇才将宫烛吹灭。随后将身上的衣裳换了下来,朝着殿内的后窗走去。
若非至此,她实在不愿出此下策。
今日她已经差人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结果只要是她身边的宫人根本就出不去。
且都过了一天了,一个人都未曾到访,她如今被困宫中,与外界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