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谜太哑,瞿柠莞也没有这个好奇心。
她从善如流的起了身,道别,再在周初的目光中带上了门。
男人低醇声音是一颗颗爆裂开的惊雷,平地炸得周初耳鸣眼花。
“我查到的尸检报告最后出具的死因是,暴力致死”
周初胸膛起伏,止不住的情绪点燃一把火,检验报告上的心肌梗历历在目。
她忍不住的愤怒,双手在桌面下握紧,“证据。”
周初沉重的吐出肺部浊气,如洪水堪堪要宣泄出去的情绪,缓缓沉入了黑黝黝的洞窟里。
她的眼里含着出鞘的刀,红唇笑意淡下,森冷又锋利,“我要证据,姜行舟。”
嗡、嗡嗡。
桌面的手机振动,她被吸引了过去。
周初下意识地扣住了震动的手机,摁断消息提醒。
“不看一看?”男人带着洞悉一切的镇静,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你想要的证据就在里面。”
周初的指尖细微发颤,苦寻了多年的真相近在咫尺,偏偏是这份近,让她丧失了这份勇气。
生理性应激反应如鲠在喉,周初松开扣着手机的手,微倾身靠向姜行舟的座位,云淡风轻:“哪有事情比姜总编重要。”
姜行舟抵鄂泄出笑声,他就像被取悦了。
他推开椅子起身,一步又一步,踏得极稳,他单臂撑着椅把,高大的身躯将周初圈在办公椅上。
姜行舟的双眼皮很薄,眼睛却很深邃,他俯下身,鼻翼错开,潮热呼吸交融。
他抬手亲昵地抚过唇边口红,艳丽的线滑开边角,拉长、晕染,“上回就当付了一半。”
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周初从中看见了自己被囿住的影子。
男人的双唇擦过耳垂溢满的热度还在残留,斑驳红色从耳尾攀上了耳尖。
她站在电梯里,细细回想起姜行舟眉眼蕴着的神色。
姜行舟好像很满意,冷淡言语里夹杂着温和,他说:“至于另一半,等我想好了再来要。”
周初出了停车场电梯一刹,迷离慵倦的眼神却恢复了清明,她捺下了心中的冷嘲。
四面八方的反光镜倒映出没又消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