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谁?&rdo;
在月光下,能看到的也仅仅是一道黑影了。
看着模样,身后似乎还有一对翅膀。
兕子想了想,问道:&ldo;昨晚的那毛可是你掉的?&rdo;
&ldo;……&rdo;
没有回声,兕子倒也不介意,只是语重心长地说道:&ldo;下次记得捡起来呀。顺平打扫起来也很麻烦的……&rdo;
&ldo;……&rdo;
全然不在意对方到底是友是敌,兕子自顾自地说道:&ldo;你的笛声很安详呢,文车妃的魔怔想必是你在控制吧,谢谢你了。&rdo;
依旧没有回应。
倒是笛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兕子听了一会儿,便说道:&ldo;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觉得我们很有缘的。你看,大家都没起,就我起了。是不是很有缘?&rdo;
&ldo;……&rdo;
&ldo;既然如此有缘,那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的事?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rdo;
‐‐根本就知道对方不会回答的!
&ldo;说起来有些惭愧,活到现在我都未曾如男女之爱般地喜欢过一个人。因为死的时候才十二岁,完全没有机会去懂得男女之爱。如今活了,也未曾想过去了解。&rdo;
兕子的声音很柔软,带着迷茫与无奈。
&ldo;……他直言地向我表达了爱意,我却未能像他一样直言地回答。我是不是伤害他了?&rdo;
&ldo;……&rdo;
&ldo;你也觉得是吧。虽然他这个人啊,让人看不出来伤心之类的神情,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令我有些在意。今日在宫中,我看到很多的女房偷偷地看他,心里也有些奇怪的。他是我在平安京见过的第一好看的男子,被女子喜欢也是十分正常的,噢,这么说起来,他被百官轻视也许有这么一层原因在里面吧。男性的世界也如此复杂呢……&rdo;
&ldo;……&rdo;
对方的无言,已经使得兕子十分习惯了。或者她纯粹只想找个人说一说而已,这个人是谁并没有什么关系。
&ldo;我可能是喜欢他的吧,但我也说不准。不过我想可以去试试。智空曾经说过,男女之爱,是一种很神奇的感情。没有血脉相关,却携手度过一生的感情,是很令人值得敬佩的存在。不得不说,我确实也有憧憬过这样的感情。但老实说,在大唐的时候,一直待在佛祠里,除了智空就是智空,也没有遇见令我心动的男子。&rdo;
远远地,听到了一声叹息。
随后是翅膀扇过的声音,那道身影降落在了院子里。
兕子倒也不介意,拍了拍身边的位子,&ldo;要来坐一坐吗?&rdo;
对方没动,只是横起了笛子,然后又是一阵奏乐。
‐‐这个人一定很爱笛子。
&ldo;明天我想好好地对他说说我的心意……&rdo;
兕子叹息了一句。
随后将目光放在了对面的来客身上。
走近了才发现,对方是个带着面具的人‐‐是那种很丑很丑的面具。
&ldo;抱歉,听了我这么唠叨的话。&rdo;
兕子有些不好意思。
她走了过去,站在了来客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说:&ldo;我能摘下你的面具吗?&rdo;
即使隔着面具,兕子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
&ldo;你太无礼了,人类。&rdo;
一道很清越的嗓音从面具的另一面传来。带着一种神圣的威严。
她摸了摸鼻子,也认为自己的要求有些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