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还不够,还不到朱决愿意更改道路,与沈要就并肩同行的程度。
一句话总结,没有心动,p都别谈。
“滴铃铃——”
朱决打了个呵欠,不情不愿地取过手机。这半夜两三点的,谁给他打电话?
“喂。”
“喂,老朱!草,你快来一趟三院!”
是胡友朋。
“哦,马上。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我那个,朋友。”考虑到医院的人来人往,胡友朋换了种说法,“害,玩了把颜she,结果进他眼睛里,现在发炎了!”
“……”朱决歪头夹着手机,脱下穿到半截的裤子,干脆地挂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苟盛的消息蹦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孙子是不是也找你了,个狗东西半夜打电话还是为了这个!”
因为苟盛姓名的原因,大家伙一致喊他狗东西,是以一有机会,他就把这称呼还回去。
总之,那点情情爱爱的想法,被这俩奇葩扫个一干二净。
朱决关了机,一觉好眠。
这段时间,小甜水巷出了件趣事。
青柳客栈门前,一黑衣男子站着半躬,如此站了一月。那掌柜的不理不睬,在三月后嘟囔一句“只行站礼就想求人办事”便又关了门。
于是,那男子又跪了三月。
在小甜水巷的人,要么非富即贵,要么是下九流之徒,经过之人无不捂嘴偷笑,或是回自家宅里传为谈资。
也幸好,杜将军向皇帝请命,跑到个要富不富要穷不穷的地儿当个异姓王。不然仅凭传闻,他也认得出这是沈将军之子沈要就。
六月过去,沈要就终于被允许再入青柳客栈。
“哼,白眼狼,让你进来可不知要折奴家多少寿。”
桃蕊甩着帕子,带沈要就上二楼。随着腰臀的扭动,头上的青簪一晃一晃。
“桃蕊姑娘发上的碧玉簪,怕是有些故事。”
沈要就默默跟在身后,突然开口道。
“哎呀,白眼狼为何这么想?”
两人分别坐于木桌两边旁,沈要就起身,执起茶壶,澄金的茶液细线流水般沏入杯中。他一边倒茶,一边回道:“桃蕊姑娘身上所穿,无一凡品。紫萱藤丝勾勒的团花,鲛银泣织成的布匹,南海珍珠镶嵌的鞋头。至于腕中金玉,颈上细银等,便不再多提。而这青玉簪,瞧来不过是集市上随意购得的做工。”
魔尊将茶水端给桃蕊,另一边移向自己:“如此不同,定有原因。”
“噗,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沈要就。”桃蕊支着头,嫣然一笑,“连什么首饰什么料子都知道。行吧。”
她道:“那日我同柳郎游湖,故意将这簪掉下水,只为那一声扑通引得他的关注。可谁知,他竟直接跳下船,捡起簪子递给我。”桃蕊“哎呀哎呀”地笑起来,面上满是怀念。
片刻后,她端起小茶杯,话风一转:“好,你让我开心了。有什么事便可以开口了。”
沈要就想也不想:“请桃蕊姑娘教给要就房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