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现在是以裴锦程姨太太的身份住进来了,她感觉自己的背后随时有把刀拿着顶着她的脊梁骨,一个不慎就会被人捅上一刀,特别是经历上次禁园的事件后,现在的日过得如履薄冰。
好似四周有无数双眼睛,正看着她,在黑暗的地方,让她随时随地的紧张。
裴锦程一句,“如果可以”让她无法再信任他,没人靠得住,没人可以相信,只能相信她自己,谁叫她现在一想着离婚,就心痛分万?即使再强硬的想要离,也是心痛万分。
辛甜说,想抓有得抓就是幸福,她想试一试。
想抓还能抓的时候,也许是种幸福。
她现在其实没有辛甜痛苦。情爱的东西,是劝不得的,爱过的人才知道,没人劝得了,只有受了伤,才知道有些东西碰不得。别人的说和教,都没有用。
辛甜说,每个人骨子里对情爱,都有一种性,叫贱性!
至少有一点,如辛甜所说,她现在在意裴锦程,心里装着他,她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们可以接吻,可以在一张床上睡觉,以后说不定还能有个孩子。
孩子……
心里一阵涩痛,握着鼠标的手指有些发白,屏幕上因为鼠标的左右键被长按而时时跳出对话框。
左手抚着小腹,她闭了闭眼睛,手指在腹部衣料上绻起,捏紧。
一想到那个还未成形就流掉的孩子,心尖疼痛过后,又冷硬几分……
有人敲门,很轻,她听出来是钟妈的手法。
“进来。”
钟妈拧门进来,动作故意很轻,生怕被人听见似的,申璇握着鼠标转过身看着门口,略皱一下眉,“怎么了?”
“我来拿条毯子,少爷在下面厅里睡着了。”
“啊?”申璇放了手中的鼠标站起来,已经走到了床边,弯腰将床上叠好的薄毯拿了起来,“他怎么在下面睡了?”
钟妈声音也在这时候压得小小的,好象裴锦程是在这房间里睡着了一般,“我在厨房里烧菜,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睡的,我还叫了他两声都没醒,看样子累得很,干脆让他继续睡,现在虽然没那么冷了,但总要搭个毯子的。”
“好,我下去看看。”申璇没把毯子交给钟妈,而是自己下楼去了。
桌上的饭菜很香,这个点,闻到这香味,肚子都会被勾引得叫起来。
申璇走过去,弯腰把毯子给裴锦程盖好,以前他很少睡得这样沉,沙发很厚软,真皮的睡上去会很保温,两头也不高,正好当个枕头,他身体很长,脚那头都搭在了外面。
曾经她半夜翻身,他也会问一句,“怎么了?”
这时候她把他的手拉起来,放在毯子外面,他也没醒。
想起他说的那句,咱们可以睡个好觉了。
心里又是一酸,痒麻麻的疼,是因为以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吧。
不信任他,却又有爱着他。
这就是辛甜说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