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开始扫射。“我知道薛堂姐读过书,有学识,说起德言容功,背女戒、女则不在话下。但我阿苗虽然看起来比你糙,但是在我丈夫眼里,就是比你亮,我穿粗布,你穿霓裳,他都不看你一眼,你不甘你不忿,这我管不
着。我是为悦己者容,没有姜三郎的时候不会这么捯饬自己,现在有了他,我就要为他穿锦缎穿丝绸纱裙,而你为别人的男人穿?这是容还是德?小心浸猪笼!”
“你……”薛霓裳气得跺了跺脚,“泼妇,俗不可耐!”
“是,我是俗,你不是俗人,你是仙子,赶紧回你的天宫去,别留恋凡间了。”阿苗笑着挽上姜三郎的胳膊,再也不说一句话,俩人就这么一步一步走远,没有带走一片云彩,更没有扬起一颗尘埃。
这是阿苗最后一次敲打薛霓裳了,可怜她一个姑娘家不懂事,所以才直接怼她。
若是再不省心,阿苗可不是像今天这样言语挖苦几句就算了。
身为女儿家,她最是觉得女儿家应该自尊、自爱,像薛霓裳这样的,舔着脸想做小三,她觉得丢女儿家的脸,太不明智。
阿苗与姜三郎顺着小溪往新宅子那边走,发问道:“那薛堂姐被退亲了?”
姜三郎道:“嗯,具体原委我不清楚,只知道她被徐家退了亲。”
“既然没有缘分,那就看开些,好好寻个好人家过日子就好。”阿苗喟叹道,但是薛霓裳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来给姜三郎送药。
“她的事儿咱们不操心,不是咱们去管的。”姜三郎道。
阿苗点头,心里想起姜三郎当时没有去扶故意摔倒的薛霓裳,一想起来,她就甜滋滋的。
“媳妇儿干嘛这样看着我,笑得像朵花一样。”姜三郎瞧着阿苗的目光,突然凑近,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
惹得阿苗又是羞恼交加,急急看向周围,害怕有人经过看见了。
“你别干重活,记住没。”交代完这句,阿苗捂着脸回家去了。
姜三郎瞧着阿苗一瘸一拐走得急促,噙着浅笑突然凝鼓了。
为什么没有在小的时候爱上她呢?
如果是那样,将她接到姜家做童养媳,也不至于让她被家里人打残了腿。
也不知她的脚能医好吗?
京城里名医多,御医都有,如果赚够银子,不知道能不能将她医好?
姜三郎这样想着,心上便多了一件心事。
而另一边的阿苗一路往姜家走,只是还没瞧见家门口,却遇见了李家媳妇儿。
李家媳妇儿跑得气喘吁吁,来到阿苗身前的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三郎媳妇,可算找到你了……”大喘气完,又是急急开口:“你娘在村里的老槐树那边上吊了,你快去看看吧。”
阿苗一听这话,眉头都皱起来了,“是哪个村的老槐树?”
互坝村与崂山村的村子里都有老槐树。
“就是咱们村的老槐爷啊,你娘要在那边上吊,可把大家伙急坏了,我们好说歹说都劝不动。”李家媳妇儿跺了跺脚,是真的急得不行。阿苗心里冷笑一下,费氏这招可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