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撞击也让胡歇直接晕倒,一旁的人立刻上前将他扶起,同时把苏柏抬上担架,准备将其安置到之前的小屋子里。
可此时骏马上的中年人却在此时发话道:“刚刚被我撞到的是什么人,为何还背着一名人质?”
他身边的人明显是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的质问,有些迟钝的回答道:“回禀回禀副尉,那个人好像是胡歇,在统宣营中关押犯人的。至于他背着的孩子,应该应该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犯人吧。”
“哦?”那名副尉仔细向苏柏看去,但是此时的苏柏背对着他,根本无法看清楚苏柏的面容。
“副尉想看一眼那个孩子?”
那副尉闻言收回目光,别过头去道:“没有,咱们走吧。”
“是。”他听到副尉此言,有些奇怪的又看了一眼苏柏方向。而后便吩咐着众人将两人抬下去医治。
苏柏前些日子养伤的时光又再一次重现,只不过这次可能就不如之前那样温馨了。
而且经过了两天的治疗他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闹的众人也是束手无策。尤其是之前见证过他与魏铭远神奇之处的文山元。
“这小子绝对不能让他死了,他对我可是有大用的。”文山元在众人面前语气焦躁的说道。
军中的医师点头称是,但是这些人大多数都只是学了个皮毛功夫。毕竟大多数医术好的军医都不会参与叛军的队伍,他们也是因为自己医术不精没办法混这口饭吃,这才找到了这群叛军当上个随行医师。
这群人若是对付那些寻常的皮外伤还行,但是苏柏这一次可不同于这些人受的伤。
首先是自己之前的伤痛留下了暗伤,再加上连日的抽打和营养不良,这一切都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够接受得了的。能够忍耐到现在还吊着一口气都已经是亏得苏柏根骨上佳,要是搁别人都已经死过去好几次了。
看着他们这些人无动于衷的表情,文山元立马气不打一处来。蒲扇般的手掌狠拍桌子,而后指着这群人痛骂道:“你们这群废物!平日里在军队里都是怎么养你们的,现在连一个孩子都救不过来,我真想一刀劈了你们这群废物!”
“”
整片医师所除了文山元的臭骂声音以外,没有半点声响。
“怎么?连个屁都不会放了?我真不知道你们来的时候说得都那么好听,到现在连个皮外伤都治不好了,啊!?”看着这群人低着头不敢看他文山元更是骂声更厉,毫不留情的斥责道:“之前给老子治死了多少弟兄,你们心里没有点数?我们军队里不需要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我给你们定个期限。”
说着文山元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把匕首,而后在众人的面前将其慢慢拔出。瞬间倒射的寒光让那一排默不作声的“医师”们双腿发颤。
“明天晚上,就明天晚上。他要是醒不过来,我就让你们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说完,匕首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深深地刺入桌子。
而那群人身体也不禁发出一阵颤抖,更有甚者已经流出了黄白之物。
“我们走。”
文山元黑着脸转身离开,可就在别人看不到的那一瞬间,他眼睛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喜悦。
“你们先去自己的岗位上去,不用再跟着我了。”文山元出门之后没走几步,边转过身对身后的护卫说道。
“是。”护卫应答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这些人都陆陆续续离开后,文山元立刻骑上了自己的骏马奔着叛军的大营狂奔而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让我发现了小公子!”奔向大营的他已经难以掩饰自己的激动,嘴中都已经忍不住说出声来。
没过一会儿,文山元就已经赶到了位于西边的中军大帐。
其安置在一座平顶山的山顶,向远处眺望之时,云气缭绕、山林若隐若现。不时传出的呦呦鹿鸣让人仿佛置身于自然之中,不禁心旷神怡。
不过急匆匆赶来的文山元却顾不得这些“无聊”的景色,他现在正准备将一个惊世骇俗的情报禀告将军,也就是他们的领袖——唐九原。
当他准备进门的时候,一对长戟却拦住了他的去路。而拦住他的人并非身居要职,而是唐九原大帐旁的两位执戟郎中。
只见那二人拦住文山元后,语气似是盘问般道:“文副将,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做什么?”
文山元被这两人拦下来,心里颇为不爽。但是又向里看了看大帐内部,也自知不能过于放肆,只能低声呵斥道:“你既然知道是我还敢拦着我?还不赶快放行!”说着就要推开二人进入中军大帐内,可是他刚一迈步就又被二人拦了回去。
“你们不要以为这是唐将军的大帐,就不能教训你们二人。我现在有要事禀报,你们若再敢阻拦,我要你们好看!”文山元一身气势不怒自威,内气迸发将两人刮得满脸生疼。
“文副将,我们二人也是有说不出的苦衷啊。你就体谅我二人一下,明日再来也好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