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以,我接着他的电话时,吓了一大跳。&rdo;杜清河细细看着覃桦,说,&ldo;唔,小姑娘看着得也挺好的啊。&rdo;
覃桦被她说的话,吓了一大跳,覃桦慌忙摆手,说:&ldo;别乱说,别乱说。&rdo;
杜清河笑了两声,说:&ldo;害羞?别害羞嘛。&rdo;她清了清嗓子,收了嗓音,说,&ldo;你应该看到过傅延遇手腕上的文青吧?&rdo;
覃桦犹疑了会儿,不懂其意,但还是点点头。
&ldo;知道他为什么纹&lso;覃桦&rso;吗?&rdo;
&ldo;嗯。&rdo;
杜清河哑然一笑,说:&ldo;傅延遇可是个怪人,我怀疑他脑子有病,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在和你说正事。傅延遇从小那种举止,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他有很重的妄想症,大约是个疯子,就算不是,也差不离。他对父母尚且如此,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旁人的事有几分的上心,除了你之外。&rdo;
覃桦明白过来了,她偏过头看着杜清河,说:&ldo;所以,你觉得他是因为我这名字才对我好的吗?&rdo;
杜清河耸耸肩,说:&ldo;他毕竟是个的潜在精神病患者。&rdo;
覃桦低头自嘲地一笑,说:&ldo;你放心,姑且不论这妄想症到底是不是真的,傅老师他对我,并不大好。&rdo;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说,&ldo;杜老师,我们测试吗?&rdo;
杜清河一愣,说:&ldo;你不再问些?&rdo;
&ldo;没有什么好问的。&rdo;覃桦如是回答。
若说起妄想症,覃父才是翘楚,覃桦在他手底下讨命活了这么久,心里到莫名生出了几分凛然之意,觉得纵然傅延遇也有妄想症如何,不过如此,大不了做场戏,他是傅长情,她便是秦桦,从十五岁御花园初遇演到国破身死,总不过五年光阴,权当还他这几日照顾之情。
杜清河大约觉得自己的话已是说得明白了,见覃桦仍旧一副不大以为然的样子知道小姑娘是不愿相信这话的。也难怪,傅延遇平日极其注重言行打扮,在外头总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猛然一瞧见这样的人,免不了被迷惑,就跟她当年一样。
杜清河深深吸了口没有点燃的女士烟,夹在手指间,漫不经心地曲起手指扣了扣,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初中时与傅延遇告白的场景。
她自己说了什么是早已记不得了的,只记得那日阳光彩烂,教室被日光照得发烫发亮,像是曝光过度的老照片。白光中是傅延遇放下黑白擦,转身看她。
初二的傅延遇尚未到发育期,长得不如杜清河高,纵然站在讲台上,有三尺的高度加持,也不过只高出了杜清河一个额头。杜清河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的脸,脸上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都不愿意忽略。
他的目光沉寂,依然是那副冷清淡漠的样子,看得杜清河心里一寒,初动情愫的姑娘已经知晓,那里无任何的情意。
&ldo;你知道,&rdo;他两手轻轻放在讲台上,&ldo;你知道我不喜欢你。&rdo;
拒绝的话,单刀直入,是淬火打出的青铜利器,捅开血肉插入,钝重钝疼。
&ldo;为什么?&rdo;杜清河也把手放在讲台上,踮起脚,与他平视,倔强不死心地非要问出个缘由,&ldo;不要把那个覃桦拉出来做借口,一个你假想出来的古人,不做数。&rdo;
&ldo;做不做得数的,不是你说了算。&rdo;傅延遇这话倒是回得认真了许多,一句一言,边想边说,&ldo;也不是我说了算的。&rdo;
杜清河被这话一激,咬着牙,往他胸口上锤了一拳,哇的就哭了:&ldo;你就是个骗子,你就是不喜欢我,连托词都找成这样的,是觉得根本不用对我上心还是觉得没必要对我上心?不是你说了算,谁说了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