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带着沈忱离开皇城时,天上开始飘雪。
沈忱虚弱无力,慢慢跟在他身后,走到皇城外,沈忱晕厥而去。
杨昭一把将即将晕倒的沈忱揽在怀中:“阿忱,阿忱。”
思绪归来,杨昭一把将人抱在怀中:“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沈忱有些错愕,他不曾想有人会如此珍爱自己,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杨昭。
杨昭拢了拢被子:“把药喝了再睡。”
沈忱摇了摇头:“不喜欢吃苦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乖,喝了药再睡。”
沈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喝了起来。
药碗喝空后,杨昭又端来一碗清水:“再喝点水。”
沈忱喝了半碗,感觉口中没有那么苦了,他呆呆地看着杨昭:“你如今将我带在身边就是个累赘,我功法尽失又体弱多病且中了剧毒无法医治。”
“世间良医众多,总有人能解毒。”
杨昭放下碗,顺势躺在沈忱身侧,沈忱有些不适应,于是又背过身。
杨昭想抬手摸摸他的脸,下一刻又放下了手。
二人盖着两床被子,一人一床。
杨昭迟迟无法入睡,他心中堵得难受,他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一问沈忱,阿忱,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柳明翰。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敢问出口,他怕听到了答案后自己会疯魔,他宁愿装作不知道。
夜里,沈忱梦呓,他似乎是做了噩梦,眉头紧锁,神情痛苦至极。
杨昭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竟如此烫。
杨昭出了营帐到远处的河边打了一桶冰水,巡逻的将士看到自己的将领来来回回进出营帐,表示十分诧异。
杨昭提着水桶来到营帐内,他拿着沐巾沾着冰冷的河水为沈忱擦拭身子,可河水太凉了,他怕会冻得沈忱病更加重,于是杨昭提着满满一桶冰水倒进浴桶中,他褪下衣衫进入浴桶,刺骨的冰水令人浑身发麻。片刻后,杨昭擦干身子钻进沈忱的被窝里,他帮沈忱褪下衣衫,随后将人揽在怀中。
许是杨昭身上凉凉的,沈忱竟主动缩在了他怀中,他睡得很不安稳,在杨昭怀中翻来翻去。
杨昭紧紧将人搂住,沈忱的身上有种独特的香味,像是夏季莲池里莲叶的清香,闻起来很令人着迷,尤其在行房事时,那种味道会更浓烈一些。
杨昭想到这,一下并着起了欲火,他忍得难受,可沈忱还在病中,他不能碰他。
翌日一早,沈忱醒来,他急忙后退。
杨昭想解释,可觉得只会越解释越令他误会,干脆什么都没讲,起床穿衣后直接走出营帐去练兵了。
沈忱穿上衣服跟着杨昭走了出去,外面的士兵恭恭敬敬道:“将军夫人,将军在练兵场,天寒地冻,您还是不要去找将军了。”
沈忱琢磨不透,杨昭一大早生什么气。
中午杨昭回来后,沈忱立马道:“为何生气?”
杨昭早上起床时确实很是生气,他躲闪的样子明显就是十分介意:“你为何会愿意嫁给柳明翰?”
沈忱不语
杨昭逼近:“以你的性格,绝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做戏,你喜欢他?”
沈忱眼神有些闪躲,这一刻他竟觉得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