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子,不就是之前在长生殿密室里发现的那个女子吗?怎么就是她?难道她就是另一个半煞之身?长生殿早就知道她是另一个半煞之身,故意把她放出,就是为了吸引我将她救回?好狠的诡计!
“方起巳,你演这么一出,究竟要干什么?”女子渐渐睁开双眼,有气无力朝着玄鸢说道。
方起巳?难道是我以前的名字?“演?”玄鸢满脸疑惑道,难道之前在长生殿见到她,被她误以为我也是长生殿的人?
“换灵就趁早吧,你这个破身体我早已待腻了。”女子恶狠狠瞪了玄鸢一眼,把脸转向一旁,不甘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绝望之色。
换灵?玄鸢想起之前在长生殿的时候,凛懿确实说过换灵之事,难道他真如她们所说,她是修炼到最高境界的煞蛊,其中被换灵导致成了半煞之身?
玄鸢没说话,有太多的问题想得到解决,她必须要解开这背后的真相。
她开始学着凛懿的方式,走近女子,把右手放在女子颅顶,慢慢闭上双眼,集中精力,施起法来,感受着她体内的气息。
不到几分钟,她猛地一下睁开双眼,把手从她炉顶甩开,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打到,往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颤抖地说:“不可能!不可能!”
覃盈立马上前扶住她,“你感受到什么了?”
“小巳,小巳,快些起床,今日你不是要与娘亲同去后山采药吗?”邢昭璃敲着房门,朝房间里的方起巳喊道。
“啊~”方起巳被敲门声和母亲的唤声吵醒,懒洋洋地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来啦,娘亲。”
慢吞吞的打开房门,“快去洗漱一番,我先去将昨日摘回的草药晾晒一下。”邢昭璃亲切地对她说完,便转身下了楼。
起巳洗漱一番完后,背着小背篓与邢昭璃上了山,“娘亲,为什么我老分不清白前和白薇的区别?除了能记住它们的名字,这形状跟功效老是会记岔。”起巳一脸天真的问着邢昭璃。
“白前和白薇啊,很好区分呀,它们除了名字有点相似外,功效和形状都是不一样的。白前呢,属于柳叶白前干燥根茎及根。柳叶白前形状须根纤细、节上丛生。叶对生,纸质,叶片狭披针形,两端渐尖;中脉在叶背显著,伞形聚伞花序腋生;小苞片众多;花萼深裂,花冠紫红色,辐状,蓇葖单生,长披针形,5-8月开花,9-1o月结果;柳叶白前全株供药用,有清热解毒,降气下痰之效,属于温化寒痰之药;而白薇呢,别名百荡草,根须状,有香气。叶卵形或卵状长圆形,顶端渐尖或急尖,基部圆形,两面均被有白色绒毛,特别以叶背及脉上为密;伞形状聚伞花序,无总花梗,生在茎的四周,花深紫色,花萼外面有绒毛,花冠辐状,外面有短柔毛,并具缘毛;裂片盾状,圆形,与合蕊柱等长,花药顶端具1圆形的膜片;长圆状膨胀;柱头扁平。蓇葖单生,向端部渐尖,基部钝形,中间膨大,种子扁平;种毛白色,花期4-8月,果期6-8月。根及部分根茎供药用,有除虚烦、清热散肿、生肌止痛之效,可治产后虚烦呕逆,对于体虚低热、结核潮热、血虚发热,效果是最好的。这便是它们的不同。”邢昭璃耐心得向起巳讲述着它们的不同之处。
“原来是这样。”起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快看,是通泉草!”起巳突然瞟见旁边的一株草药,提起了兴趣,兴奋得朝路边跑去。
刚要顺手摘下,却被邢昭璃阻拦,“这不是通泉草,这是肾子草。”
“啊?我又猜错了?”起巳皱起眉头,缩回了刚伸出去的手。
“虽然通泉草与肾子草的花朵相似,都是淡紫色,但是它们的花茎和枝叶不同,通泉草分枝多而披散,须根纤长;而肾子草呢,具短柄,卵形或圆形,总状花序很长。”邢昭璃又给起巳分析起二者的不同。
“啊!好复杂啊!当年父亲是怎么记下来的?”起巳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双手叉腰叹息道。
邢昭璃笑了笑。
我姓方名起巳,出生于玄恒之界,是住在赤墨之殿附近十二部落之一,巳落的一名玄冥族。
十二部落分布为:子落、丑落、寅落、卯落、辰落、巳落、午落、未落、申落、酉落、戌落、亥落,是按照十二时辰排列而来。
而赤墨之殿就是玄恒之界最大最繁华的宫殿,统治整个玄恒之界的冥帝九幽便居住在那里。赤墨之殿除了冥帝所居住的九幽宫外,令分为五殿,孟婆-望乡居、巫朔-虞音坊、风青临-天香庭院、玄殇-畅诗阁、知月-凤鸾台,五殿既分为五派,以主练药、乐、武、画、舞而排行,五个殿主是冥帝的得力干将,掌管其殿多年。
玄恒的人,个个都向往着进入赤墨之殿,因为那里有他们想要的官权和荣誉,种族也会从玄冥族改为冥族。在部落里,只要是家族成员有其中一人入了赤墨,就会成为炫耀的资本。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愿想进就进的,那如何才能进入赤墨呢,赤墨会举行十二年一制的选举,选中之人才可入内。但也有不如愿的地方,就是入赤墨容易,出赤墨难,只有去世的时候,才会棺落故土。
我娘亲成亲那年2o岁,我父亲24岁,母亲怀着我的时候,父亲就去参加了选举,进了赤墨。直到我出生也没见过我父亲一面。自我记事起,娘亲经常跟我提起他,说起她们怎么认识、相爱,说他对我娘亲怎么怎么的好。娘亲平时经常上山摘采草药,对草药一问三不知的他,就拿着医书一边翻看一边与草药对比,品种到药效,背得滚瓜烂熟;娘亲平时好舞,他就自学琴术,娘亲在院子里翩翩起舞,他就坐在一旁给娘亲奏乐。
那日,又不见娘亲在屋里,我知道她去了哪。在落月岩找到了她的身影,从我记事以来,娘亲一不在屋里,就是来了落月岩,这是她跟父亲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总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独自跳起舞来,我偷看的次数多了,她便让我坐在一旁观看,这舞跳得虽好,但却透露出一股凄凉之意,她说这支舞与父亲的曲称为“双月”,如今却只剩她独自一人。
我有时半夜路过娘亲屋子,经常听到她哭泣的声音,那个时候我还小,还不懂什么是相思之苦,只知道娘亲很想念他,经常瞒着我偷偷抹眼泪,在我面前又表现得很淡然。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