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邱霖照例在阳台上浇花,楼下的中年女人气急败坏的伸出脑袋怒吼:“一大早浇什么花!水都洒到我这儿来了!我新洗好的鞋还晒在外面,你给我弄脏了!”
邱霖低头一看。
中年女人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一根可以伸出去的晾衣杆,支在阳台外侧。
上面还绑着两个运动鞋,自己浇花的水刚好洒在上面。
他耸耸肩:“你自己要晾那么远的地方,活该。”
高级公寓对楼栋外层的外观有要求,阳台只允许作为休闲区,没有晾晒区域。
毕竟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的年轻人。
只会将脏衣服丢去干洗店,不会自己动手洗。
可楼下那家中年女人却是个异类。
要不是保安阻拦,估计都要晾到大门口去。
“我家方位朝西!本来就没多少阳光,我不支出去晾怎么晒得到太阳啊!”女人艮着脖子大吼。
“管我屁事。”邱霖摇头晃脑做出个鬼脸。
“给我立刻停止!”中年女人气得满脸通红,她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邱霖,“听到没有!立刻给我停止!”
“不要。”
她越跳脚,邱霖越得意。
还刻意甩了下手中的水壶,花洒里的水飞溅到中年女人脸上。
“啊!”那中年女人大叫一声,缩回了脑袋。
“你给我等着!楼上的小杂种!”只听着一阵气得摔椅子的声音:“我要报警!报警!!”
“那你报警咯~”邱霖吐着舌头。
你一言我一语,两人隔空对骂起来。
“你个死人妖,你还敢叫嚣!”
“你丑八怪。”
“死人妖!不男不女!”
“丑八怪,你丑,你儿子也丑,你全家都丑。”
仿佛整个楼板都在震动,发狂的女人尖叫着辱骂邱霖。
邱霖气定神闲,一边浇花一边做着鬼脸阴阳。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
突然,隔壁阳台传来咚的一声开落地窗的声音。
宋翊衡穿着蓝色的长袖家居服,脸上带着温怒的倦容,鼻梁上还架着金丝边眼镜,整个人泛着低气压,站在那如同一颗寒风中的松柏,矜贵而傲然。
宋翊衡阴沉着脸,透过镜片眼尾微微泛着红:“吵什么?”
他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压迫感十足。
邱霖立马闭了嘴,脊背僵硬,慢慢回转扭头看他:“我”
差点忘了宋翊衡昨晚睡得很晚,邱霖看他昨晚的灯都是凌晨两点才熄灭的。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被自己声音吵醒的。
邱霖愧疚又心疼:“对不起,我声音小一点,你重新去睡吧”
还不等宋翊衡回话,楼下还不依不饶的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