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年薄唇微抿着,良久才低沉着开口:“苏泓深的话我从来没有信过。
哪怕是许南栀亲口跟我说,我也不相信。
她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伤害别人的人。”
关着她不过是害怕失去她。
而迟迟不去见她。
是因为他自己都还没想好清楚,应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去见她。
虽是相信她,可母亲离世,妹妹流产是不争的事实。
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抚平这些创伤。
不让她来殡仪馆。
与其说是他不让许南栀来。
不如说是,即便让许南栀来,也只是给她平添伤害。
要是真的来了,她看见沈云的遗像,心里怕是又会钻进死胡同。
认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霍谨年的话只说了一半。
骆嘉树的心思是细腻的,即便另一半话霍谨年没说,他也猜得出。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真心爱着那个女人。
两人沉寂了片刻。
骆嘉树岔开话题,“昨天跟怀煦打电话,他说心心还在昏迷,现在怎么样?”
“昨晚已经醒了。”
“好点了没有?”
霍谨年不着痕迹地叹息了一声,缓缓回:“身体无碍,不过不愿意开口说话,也不理人。
医生说,应该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点时间来恢复。”
骆嘉树听完,心头微微一紧,“忙完了我跟你去看看心心。”
霍谨年抬眸,看了骆嘉树一眼,没有拒绝。
他是享誉国际的顶级医疗专家,虽然不是主修心理的。
但应该多少有些经验。
即便没有,应当也能联系下其他专家。
另一头,盛怀煦看着一直紧促响起的电话,走到殡仪馆外才接起。
“这个点你那里应该是半夜,怎么这么晚不睡觉?”一接起,盛怀煦便有些训话的意味。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