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赫点头:“可能林芷原的妹妹就是阿晚。”
“什么?芷溪?”
“你见过?”
“见过多次。”
“我在云南无意中遇见她,又无意中见到她颈中那条小鱼。”
“你不会看错?”
“不会看错!”
“天!有这么巧?”
“我也觉得这是天意!”
“可是我见她多次,她为何没认出我?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你我,可是连八变也没有。”
元赫笑:“的确奇怪,我现在要去西华街问问。若是问不出来,就要借用秘司营了。”
景仲一抚脑门:“真是天降奇遇,我还以为,你这辈子讨不上正妻了。”安国公早放出话来,元赫一日不找回阿晚,他一日休想有正妻。
元赫苦笑:“安国公爱女心切,阿晚又是在我手里丢的。我不敢有一丝抱怨。”
“天可怜见的,你终于熬到头了,你看我儿女都已成行,你,哎,苦啊。”景仲心情大好,竟调笑起元赫来。
元赫忙掉开话头,笑道:“景公子怎么有闲来这里?”
“阿珂啊,在林芷原这里放了张画要他题字,一天三催让我来拿,我再不来,只怕她自己要来了。你说,我敢放她来么?”
元赫笑。
“阿晚的事,你快些去查。老太太知道了,不知道多高兴。”
景仲上了轿子,对云修说道:“回去吧。”
轿起,元赫目送,心中如同桥下的溪水,欢快有声。
回到侯府,元赫立即让李用带人去西华街。
慈国夫人见儿子英气勃勃的眉宇间似乎写着一个喜字,有些好奇,问道:“赫儿,有什么喜事么?”
元赫忍不住笑:“母亲,你听见喜鹊叫了?”
“哼,我看你那脸被笑撑得都快绷不住了,为娘还不知道你?平时喜怒不轻易显露,想必是极上心的一件好事才会如此。”
“母亲,此事还没结果,你等好消息吧。”
慈国夫人见儿子不肯透露,便笑着由他去了。
元赫在书房里拿着一本兵书,看了半天还在第一句话上。索性扔了书,在后花园里溜达。从没有如此之急迫,沉不住气。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应该亲自跑一趟,可以早些知道消息,免得生等的如此辛苦。
日近黄昏,李用才匆匆回返。元赫遥见他的脸色,顿时心里一沉。
“侯爷,原来西华街早被先皇赐给谢太妃之兄做了别业。原先的住户早都迁了,诺大的一片地盖成了静湖苑,架势倒比我们侯爷府还气派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