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溪对他莫名的怒气很不解,说完之后一赌气转身。却也被定在原地。
月色明朗,即便她蒙着面纱,那一双眸子却是熟悉到映入心底。元赫无法挪步,心开始狂跳起来。
元玮神色大变,很是尴尬。他走过来,对元赫说道:“容山,芷溪不愿意见你。所以……”
元赫一步上前,解下芷溪的面纱,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你难道不知道,我……”他声音有些哽咽却不想在元玮面前显露,余下的话放在唇边,只用悲喜交加的眼神看着她,灼热的眼光恨不能将她融了。
芷溪凝望他,思念有多深,怨念有多深。他的眼神她能看懂,几日来他的郁郁寡欢她在暗处看的明明白白,可是,太多荆棘划过心扉,伤痕又刺痛起来,她无法平息自己心里的酸涨。那个女子,还有她腹中的孩子,她吸了一口气,想笑一笑,却是不能。
“芷溪,你为什么不想见我?”他再问,已是焦急不堪。
“我以后只是芷溪,不再是东平郡主。和亲的东平郡主已经死了。你以前的誓言也不必再去践约。”
“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再介于权势利益之中,只想做个平凡女子。”元玮在他身后冷冷说道。
元赫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心里一痛,那个明眸善睐,巧笑嫣然的她呢?
“芷溪,我并不知道你去和亲,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即刻就回蓉城成亲,以后谁也不能带你走。”
“你府中自有你的心爱之人,她也有了你的骨肉,你这么做,只怕伤了她,也对不起自己,趁着大家都以为我死了,你和她正好可以名正言顺,我父亲和太后都不会再刁难你了。”
“你说些什么?”元赫惊异地看着她,又气又急。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有多难过伤心,现在见到你,如同做梦一般,欢喜不尽,可是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明白,你好象变了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他一脸的焦急和迷茫,心里一恨,索性将月余来都哽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你难道不是因为我是安国公的女儿才娶我么?你难道不是为了遵守一个誓言而委屈自己的心上人无名无份么?”
“你!”元赫心里一抹沉痛,他叹息一声:“我和你,青梅竹马,你都忘了,我不怪你。可是你说的什么心上人,孩子我都听不懂,谁告诉你这些的?”
“大家都知道你母亲为你准备了一个侧室,只有你,瞒着我。若不是太后告诉我,她有了身孕,你会一直瞒着我对吗?”
元赫无奈的苦笑:“是,我是瞒着你,怕你误会。可是我和她不可能有孩子,我从没碰过她。”
“我不信姑姑会骗我。”
“好,我带你回去,你亲眼看着。”元赫一急,拉着她的胳膊望外走。
“你干什么?现在是什么时辰,你犯什么糊涂?”元玮一膊拦住他,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