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允臻&ldo;切&rdo;了声,作罢道:&ldo;现在的孩子真不知道尊敬长辈。&rdo;
段悠予松了口气,转身把毛衣叠好放在角落里。
简允臻也没计较,说到底,只要余子杭答应穿了其他人都是次要的。
还好余子杭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不会折了气质,那件黑色的毛衣虽然松松垮垮,但穿在他身上却透着股别样的英挺俊朗。
简允臻就这么看了几天,眼睛落在他的身上,往往要好久才舍得挪开,然后就在那一个劲儿地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这个世界上竟然存在像余子杭这种让他百看不厌,甚至可以说是越看越喜爱的尤物存在。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织的毛衣太薄不保暖的原因,余子杭在穿上这件爱心手工牌没几天就得了重感冒,半夜咳嗽地不行。
简允臻笑着一个劲儿地拿纸巾帮他擦鼻涕。
&ldo;真难得啊,小杭子,你也有这么病娇娇的时候,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趁机来个反攻什么的?&rdo;
余子杭止不住又咳嗽了几声,斜睨了他一眼,低哑着嗓子道:&ldo;你可以试试。&rdo;
简允臻随手扯了张纸巾,帮他擦了擦被呛得发红的眼角,似笑非笑道:&ldo;不了,爷从来不欺负弱小。&rdo;
余子杭威胁式地瞥了他一眼。
简允臻笑地更厉害了,递给他包着纸的药丸儿和一杯水,&ldo;知道知道,不逗你了,把药吃了。&rdo;
余子杭接过,把药倒进喉咙里,就着杯子里的水给灌了下去,尔后,靠仰在床头又是一阵咳嗽。
简允臻这时候倒有些心疼了,忙把余子杭的肩膀往怀里搂了搂,这一搂他就觉出些不对劲儿来。
余子杭全身滚烫,温度比平常高。
也没多余的动作,简允臻下床从药箱里找出个体温计拿到了床边。
&ldo;量量体温,看看有没有发烧。&rdo;
余子杭没接,脸色苍白道:&ldo;不用,睡一觉就好了。&rdo;
简允臻像哄个孩子般,&ldo;来,来,小杭子不怕,量完体温咱们就睡觉觉。&rdo;
余子杭看着他,有气无力道:&ldo;我不是小孩子。&rdo;
简允臻笑吟吟地,&ldo;那就更应该量了。&rdo;
余子杭却颇为倔强,&ldo;上床睡吧。&rdo;
简允臻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下,&ldo;你不会……是害怕去医院打针吧?&rdo;
余子杭恼羞成怒,&ldo;别瞎说。&rdo;
简允臻一看他那样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他噗地一下就笑开了,掰住余子杭的下巴,啵地一下亲了口,&ldo;小杭子,老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呢。&rdo;
余子杭把他推开,嗓音哑哑的,&ldo;别靠太近,会被传染。&rdo;
简允臻脸上笑容更深,凑过去又是一个深吻,&ldo;放心,老子抵抗力比你强!来,就五分钟,夹好,没事咱就真睡觉。&rdo;
他说完就掰开余子杭的手,把测温仪放在了他腋.下。
余子杭脑子昏沉沉的,疲倦地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由得他去了。
这不量不知道一量吓一跳,39.2度。
这可把简允臻着实惊了一把,这不会烧坏脑子吧。
&ldo;喂,真烧着了,去医院掉瓶水吧。&rdo;
余子杭躺了下去,蜷作一团,低低地哼哼,&ldo;等明天就好。&rdo;
简允臻哪能如他的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把他从被子里拖了起来,又是穿衣服又是穿鞋的,&ldo;不就扎个针么,怕什么,是男人不是。&rdo;
他说罢就揽着余子杭把他扶了出去。
接着便是打车,挂号,听诊,付钱,拿药等一系列的事儿忙地脚不沾地。
余子杭烧的有点糊,等神智清明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吊着一瓶生理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