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其中一个泼皮不觉间已经吓尿了。
“小姐快躲远些,太恶心了。”阿奴急忙跳脚拉着秦君宁要躲开。
楚泽是楚家的老来女,比楚狰小了八九岁,自小被全家捧在手心,楚夫人身体一直不太好,听闻楚家的小女儿这几年都是被接进皇宫养在皇后身边的。
围观的百姓小声议论,音量足以传入他人耳中。
他们做了什么?!三个泼皮面如死灰。
楚狰原在营中巡视,家里下人赶来回禀,说是楚泽今日嚷着要出门游玩,途中小姑娘贪图街市热闹,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父亲母亲不在京城,府中下人只能来营中寻他。
楚狰冷着脸,一言不发。只有了解他的人清楚,这是他震怒的前兆。
十几个丫鬟婆子竟生生将个小丫头给弄丢了,简直废物!
寻到此处,遇上人群堵塞,原以为是寻常打架斗殴,没承想在这寻到了自家小妹。
楚狰强忍不适,愣是忍住没将自家小妹一脚踢开,楚泽哭得鼻涕眼泪糊成一团,惨兮兮地要往他身上蹭。他最烦女子哭哭啼啼,凄凄惨惨戚戚,没出息!“再哭把你丢到河里!”
小姑娘顷刻闭了嘴,只敢小声抽噎。
总算清静了,目光移向前方几人,最终楚狰的视线停在紧挨着阿奴身上。
他注意到了这两人前面的小动作,尤其那个动手的丫头,满京城怕是都找不到敢同神机营动手的人物,该说这丫头是蠢还是嫌自己命长。
秦君宁侧身将阿奴死死拉住,维护之意格外明显。
“大人明鉴,令妹被这几个泼皮纠缠,我们只是路见不平,绝不是刻意闹事。”不待楚狰开口,秦君宁赶忙解释道。
京城世家公子间都在流传:楚狰近年性情大变,虽是世家子,随父出征归来像是换了人般,阴晴不定、杀伐狠绝,更在军中却得了个“疯狗”的称号。
这时被他盯上,该是没什么好下场。
是吗?楚狰懒懒瞥一眼腿边的楚泽。
先前虽被吓得半死,楚泽还能分清是谁帮她,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你们可以走了,”楚狰一把拽起自家小妹,抱在身前,待她坐稳了,径直用斗篷盖住了楚泽的脑袋,生生挡住了她与外界的交流。继而楚狰转向瑟瑟发抖的三个泼皮,“至于这些,给我拖回去。”
何为拖?
直至众人见了三个泼皮被绑住双手,绳索的另一头抓在马上侍卫手里,手起扬鞭,马鞭狠狠抽在马臀,受了疼的马儿急速狂奔。
“饶—命—啊!”马后求饶的声音拖得极长。
还真的是被硬生生拖行离开。
这般速度要不了多久,那三人多半会丢了命。
人走远了。
再见无热闹可看,围观的百姓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