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心有感叹,想起刘釜初见他时,也是这般热情,便觉刘釜光凭这为人处世,将来也必有气候。
黄权则在刘釜到出他少时之事时,面色毫不掩饰的惊讶。
这刘釜刘季安是真的知道自己,连幼时事也知晓,那自不是客套之语。
黄权到底是个普通人,他人现在不过是一郡吏,而刘釜比他小几岁,就以名声远播,得之肯定和赞扬,于现在的黄权而言,还是有些飘飘然的。
他罕见的露出谦虚之色,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旁人传颂罢了,刘君那孝善者之名,另有南中所做之事,才当是吾等应学习的。
不知刘君此番回来,难道是……”
严颜适时的由一旁插话道:“公衡可能不知,季安此番过江州,是受州牧所召。
此外,季安与景毅公孙女已有婚约,此往成都也是为成婚之事!”
严颜一说,黄权带着笑意恭喜道:“刘君双喜临门,能为州牧所召,前途无量。又与景氏女喜结连理,此当为蜀地之佳话也!”
三人挤在杜府的角落里,各道肺腑之言。
黄权方才之所以出来,可能真是来寻严颜。
但现在倒好,两个人都跑不见了,且迟迟未归。太守杜锦心有疑惑,不得不再派管事来寻。
“严主簿,黄椽。小人终于把汝等给找到了,内院宴席将开,主人请二君前去!”
杜府今日来者众多,刘釜三人由门外一直聊到了外院,弄得杜府管事一路好寻。
严颜、黄权者,一看天色,好家伙,方才还有夕阳,现在居然全都黑了!
“吾等还是速去赴宴罢!季安后日方走,明日休沐一日,吾等正好详聊便是!”
严颜建议道。
黄权颔首道:“吾与刘君一见如故,明日当吾与希伯一同做东,再邀请一众好友,为刘君接风洗尘才是!”
严颜赞同道:“正该如此!”
这二人如同唱着二人转般,一唱一和,即把刘釜明日的事项给安排了下来,弄得刘釜自己心多无奈。
那旁侧等待的管事也是眼尖的,见刘釜和严颜黄权二人相谈甚欢,而他居然没有见过,心有怀疑,莫非是外来为主人道贺的士人?
他斟酌着言辞,看向了严颜,小心问道:“严主簿,不知此君是……”
严颜携着刘釜的臂膀,解释道:“哈,忘记告知了,此为丰安人刘釜刘季安,稍后吾会亲自为府君引荐!”
刘釜刘季安!
这五个字一琢磨,管事的眼睛瞪得老大。
丰安就在江州隔壁,刘釜的名声,小儿都知晓,何况他这个成年人。
凡事讲究地位对等,管事确定,这不是他这个小人物能招待的。
他觉得自己的语气都有些结巴,说话极不利索,向刘釜一礼,又向严颜和黄权一礼,道:“小人有错!竟不知是刘君当面,吾当速于主人去说,还请严主簿和黄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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