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苦恼地抓了抓头。该死。他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三个人都不像好人。可面具男说过,&lso;犹大&rso;只有一个。暂时抛去表现稍微有点反常的joan,这三个人,他又该怎么办呢?
&ldo;呵呵呵呵……是不是没办法了?&rdo;古楼好笑地看着苏慕一筹莫展的样子。他愈发觉得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小子有趣。瞟了一眼陈岩和周树默,古楼嘴角的笑意更浓。
参加这个游戏的选手尽是一些有趣的人。也许自己以后也要对他多加留意才行。
&ldo;哼!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三个垫背的。不用担心,你现在已经是我心中的头号人选了。&rdo;苏慕气鼓鼓地说。这个古楼总是在背后揭他老底,不威胁威胁他还真对不起自己的自尊心!
&ldo;头号人选啊……没想到你这么抬举我。也就是说,你在心里已经判定我不是&lso;犹大&rso;喽?&rdo;威胁似乎对古楼一点用都没有。苏慕自己反而被将了一军。这个该死的金丝边眼镜男,整天就会耍嘴皮了。
苏慕忘记了,他自己也是个眼镜男。
&ldo;恐怕不止是你,连我也在他的&lso;陪葬&rso;人名单里吧!&rdo;面对陈岩尖锐的眼神,苏慕顿时哑口无言。这人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不受自己待见,干脆先一步跳出来,把话挑明了。
对这两人的话充耳不闻,周树默还是一副大麻吸多了的样子,颓废地窝在椅子里,略微干瘪的眼皮软软地闭上,身子随着沉沉的呼吸一起一伏。见状,苏慕甚至一度怀疑他可能早就睡着了。
&ldo;喂,你在那边装蒜也没有用。这家伙的&lso;黑名单&rso;上肯定也有你!你以为你逃得掉吗?&rdo;实在看不惯周树默这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陈岩阴着脸,朗声喊道。
周树默不情愿地缩了缩脖子,布有细小青筋的眼皮缓缓地抬起了一条缝,打量了一下陈岩,眼珠一转,又盯住了在一旁看好戏的古楼,终于开了口。
&ldo;那你们想怎么样?&rdo;周树默的声音沙哑而又低沉,像是睡了几百年的僵尸突然口吐人语一般,让人毛骨悚然,惊愕不已。
第五十六章猜忌
&ldo;说说看,你们想怎么样?&rdo;周树默半睁着眼,蜷着身子深深地窝在椅子里,一副颓废样。
&ldo;你……你这家伙就不能对自己的事情上点心?你难道没看出来这个毛头小子已经江郎才尽了吗?!没办法,靠他是靠不住了。我们这三个在&lso;陪葬&rso;名单上板上钉钉的人总要做点什么吧!&rdo;一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陈岩就无比火大。这小子,打架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蔫?他根本就是在那里装蒜!
&ldo;所以说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rdo;周树默调整了下姿势,往椅子更深的地方缩了缩。那样子像极了冬眠前的棕熊。
&ldo;你……臭小子!不揍你一顿难消我心头之气!&rdo;陈岩头顶冒烟,若不是两旁的黄蚣和joan极力劝阻,他真想冲过去给那老小子两拳。
虽然那样做他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ldo;陈大警官,三思啊。面具小哥有提醒过,选手是不可以擅自离开座位的。你要是就这么被淘汰了,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呦&rdo;古楼阴深深的话效果出奇的好,暴怒的陈岩冷静了下来。
是啊。犯不着为这小子失去比赛的资格。虽然这个劳什子比赛老子一点都不想继续参加。不过目前,他必须忍耐。
而忍耐,恰巧是他当上警察之后学到的第一件事。
其实经过这么多年的职场打磨,陈岩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要保卫z市和平的毛头小子了。当年的那点豪情壮志早在这十几年间磨损得干干净净。
在刚当上警察的时候,就无数次亲眼见证了自己拼了性命抓回来的罪犯是怎样利用金钱和人脉大摇大摆地从监狱里出来的。但他没有放弃,他感觉越是这样,这腐败的世界就越需要他的拯救。是金子总会发亮。顶着局里那些老人的嘲讽和局长的打压,他奋力从别人的嫉妒与排挤中从一个最低层的小警察爬上了一级警监的位置。屡破大案的他也迅速成为了z市各个媒体争先恐后关注的焦点。围绕在他身上的光环太多,就算是那个贪婪腐败的局长也无可奈何。
还有一年,还有一年他就可以爬上副警监的位置了。陈岩志得意满。此时的他已经不再年轻,身边也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肩膀上闪闪发辉的荣誉奖章屡次吸引了周围人羡慕嫉妒的眼光。但这些已经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干扰了。相反,他沾沾自喜。
还有一年,还有一年……
陈岩愤怒地捶了一下桌面。该死。要不是五年前的那个案子,他现在估计都升到总警监了!都怪那个该死的……该死的……
杀人犯!!!!
周树默略微惊愕地看着陈岩。这个男人愤怒的目光穿过长长的餐桌,直冲自己而来。那神情,仿佛只有把他拆骨入腹方能解恨。
他不知道,此时映入陈岩眼中的,已经不是面前这个骨瘦如柴的颓废男人了。他在回忆,回忆那个让他的美好仕途戛然而止的那个男人。
但,那个男人的脸,却总是在他的记忆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怎么样也看不清。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ldo;好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气。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三个应该联手才对,你说是不是啊学生哥&rdo;见现场的气氛有点紧张,古楼适时地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