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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温婉眼里有着疑惑：&ldo;什么那天晚上？&rdo;这种疑惑，就好象真正的从内心散发出来的。看不出一丝做作伪装的成分。

因为太过真实，让得白世年有一阵的恍惚。不过，他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受温婉的牵制：&ldo;青儿，那天晚上，拜堂成亲，还入了洞房？&rdo;

温婉很奇怪地看着他：&ldo;本宫怎么没听青儿提起过？&rdo;

白世年脸色大变：&ldo;你说什么？你不是，你不是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你，那天晚上的行动，是你筹划的？&rdo;

温婉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没再继续写什么字。温婉高傲的态度，比白世年之前的自傲，超出了十倍不止。

白世年一直让自己平静在平静，一直平静到最后：&ldo;青儿，你到底要怎么样？&rdo;

温婉以嘲讽鄙视的眼光随意扫she了白世年，这才拿了画笔，在宣纸上优雅地写着：&ldo;青儿是本宫，但本宫不是青儿。&rdo;

白世年目愣愣地看着温婉：&ldo;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rdo;

温婉佛了佛手上的薄纱，往前挪了一步：&ldo;青儿只是本宫的影子。她天真，可爱，纯洁。看见她，本宫就觉得好象看到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我。所以，青儿是本宫的一个影子，你该明白了。&rdo;温婉的意识，青儿只是她培养的一个影子。一个生活在阳关之中的影子。也是她向往的生活，而她不是。

白世年摇头：&ldo;不可能，不会的。你骗我。你上次就骗了我。这次还想骗我。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rdo;

温婉面色古怪之色，玉手盈盈握着画笔：&ldo;青儿当日没跟你表露身份吗？本宫跟她虽然长得有九成九相象，但神韵并不像。不该弄错的。不过，本宫倒很奇怪，你为什么跟她拜堂成亲，还洞房？她都不告诉你，她是本宫的替身？&rdo;

白世年后退了一步，带着撕叫：&ldo;温婉郡主，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rdo;眼里的悲伤与痛苦，无法掩饰。

温婉眼里闪过一丝玩味：&ldo;你认为本宫是青儿？你从哪里看出，本宫是青儿的？还拜堂成亲，本宫跟你拜堂成亲？你说的这些，都挺有意思的。&rdo;

白世年努力喘气，他现在脑子有点乱了。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就是青儿。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睛与耳朵，他自己感觉到的，都在证明是他错了。

一九八：再见白世年（中）

白世年深出几口气，最后道：&ldo;如果你不是青儿，你为什么要见我。&rdo;温婉见着白世年脑子又短路了，很无语。是他让大堂姐清荷求情，她才见的。不是她主动见他的好不好。不过，温婉也不愿意跟他磨唧：&ldo;哦，原来不是你想去边关？是你的家人想让你去边关。&rdo;

温婉觉得她现在是越来越会演戏了，简直是手到擒来。演技回到现代，绝对可以聘美影后。白世年脸色发白：&ldo;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rdo;温婉眼中带着审视的意味，继续着着：&ldo;青儿，洞房，什么意思？你不会告诉我，青儿，没有告诉你她是我替身的事？我跟青儿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这点，我还是有把握的。你把他扣留了？&rdo;

如果说世年之前很肯定温婉就是青儿，那温婉如今的做派，就让他开始迷糊，动摇&ldo;不是扣留，她说去报信，你们失散了。分开跑的，她哪里会知道你在哪里。外面全部都是刺客，她出去，只会是送死？&rdo;温婉听了这话，眼里的玩味更浓了：&ldo;你不会带她去？&rdo;

白世年一滞。温婉看着手里的青玉陶管画笔，透出藤条钻进来的阳光照在画笔上，散发出幽幽的光&ldo;白世年，本宫替你挡灾，你不寻思救本宫以回报本宫救命之恩，倒是跑去纳妾。现在更有意思，连纳的妾都是本宫的替身。白世年，这事不知道传扬出去，会如何了？&rdo;

白世年本来十分的确信，现在却只有七分了。温婉的表现太过逼真，让他错乱了。白世年正准备开口。温婉没听他的解释：&ldo;白世年，如果世人知道你是一个不忠不仁不义，且贪恋美色的人，你会如何看待？&rdo;

白世年死盯着温婉道：&ldo;你不要妄图用这样的法子，让我以为，青儿真是你的影子。我想看看你。我想要见到你，而不是隔着一层的面纱。&rdo;他不确信百分百，他不死心。温婉面色仍然带着笑，笑容里充满了鄙视与讥讽。温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对着凤凰咆哮的乌鸦：&ldo;正二品的将军，确实有魄力，竟然连本宫都威胁上了。&rdo;

白世年青筋暴起，就连皇上，都会留他三分体面。却没想到，竟然会被温婉这么赤裸裸地鄙视：&ldo;末将不敢，莫将只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rdo;温婉在宣纸上随意画了两笔，成了一个叉叉。接着才写道：&ldo;一个不忠不仁不义的人，本宫不想与之多讲。你走吧！本以为你是一个难得帅才，可以帮大齐守卫边关。去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狂妄自大，不知所谓的。还真是枉费了本宫的一番苦心。&rdo;

白世年眼里有着火光：&ldo;是，我承认在玉泉山上，在郡主还陷入危难之中回京城，是我的不对。但我也有着自己的苦衷。&rdo;温婉眼里闪现出一股极为不屑的笑容：&ldo;你的苦衷，你的苦衷就是纳妾？你的苦衷就是怕娶不上媳妇，怕娶一个克一个。&rdo;温婉这是专往人伤口撒盐巴。痛得人难受，也说不出苦。白世年忍耐住要爆发的怒气，准备用理，准确来说用情说动对方：&ldo;是，郡主说得都对。我是怕娶不上媳妇，你可能不会理解这对我有多重要。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说我是天煞孤星，除了我祖母，就连我的父母都对我避而远之。从出生就被送到寺庙，说要用高深的佛法化解我身上的煞气。从懂事以来，身边的只有男仆，但凡有丫鬟近身伺候的，不出三天，必定暴毙。定好的亲，未婚妻接二连三的死去。我不想如高僧所说，最后落了个孤苦伶仃，晚景凄凉的结局。如果没希望也就罢了，既然有希望，我是不可能会放弃。所以，觉悟大师的批语，让我不顾一切。&rdo;温婉沉默。她记得，夏瑶说的好象是老夫人去向舅舅求情，白世年自己也并不愿意回去。看来，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用谎言维护了长辈，而不是推卸责任。

白世年以为温婉有所松动，继续道：&ldo;那日，我不是不准备让你……&rdo;看见温婉眼底的杀气，立即转化了称呼：&ldo;那日夜太深，黑夜作战不是我跟兄弟们所擅长，但却是刺客所擅长。我不想让跟随我的兄弟就这样去送了性命。郡主，青儿当时是逃散的，她怎么可能知道郡主在哪里。

郡主如此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一个替身，万一消息泄露，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是，郡主是为我挡了一灾。但这并非我所愿。我也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知道，说再多，也是我的错。怎么惩罚，我都认了。&rdo;说来说去，白世难在说温婉不讲理。

温婉在画板上写道：&ldo;本宫怎么敢责罚于你。传扬出去，还不得说本宫携私报复。算了，本宫本来想帮扯你一把现在看了，还是算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rdo;温婉待要离开，白世年轻声道：&ldo;郡主，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当时不告诉我，你是郡主，不是青儿。&rdo;温婉也很郁闷，鬼知道当时自己吃错了什么药，一下被蒙了心志。

想着觉悟大师的批语，乱了阵脚。结果搞出这么一个大乌龙，害得现在她费尽心力来解释：&ldo;我说了，青儿是我的影子。&rdo;白世年颤着音道：&ldo;不，我要看看，我要看看你。&rdo;温婉的气势与近乎逼真的表现，让白世年迷糊了。他很想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看到的感受到的，却无一不在说明他是错的。

温婉眼里的蔑视意味更浓，仿佛在你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吩咐本宫做事。却不想白世年一下跃起，一眨眼的时间，就在温婉身边。温婉还以为他回仲手掀她的面纱。她倒是不怕，早准备好了。却不想，白世年只是站在她身边，看着他。那眼神里有着悲伤、期盼、企求，甚至还有着丝丝的害怕。

温婉手里的笔一转，在宣纸上写道：&ldo;你信不信，我会让你们白家堕入阿鼻地狱，永不能翻身。我还会让你生不如死。&rdo;白世年看着温婉面上丝毫不掩饰的杀气，好象一个家族的覆灭对她来说，家常便饭一般。眼里的狠戾与无情，他不会看错。白世年自我否认，不，她不是青儿。青儿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是最心软不过的人。温婉与青儿，在他的眼里，又从一个人分成了两个人。再想着刚才两人如此靠近，在那一瞬间，他闻到温婉郡主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浓郁的龙诞香的香味，而青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幽香。白世年仍然不死心：&ldo;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不让我看，就证明你根本就是心虚。&rdo;温婉好笑：&ldo;本宫心虚，本宫为什么要心虚？就算真是本宫跟你拜堂成亲，那又如何？我皇帝外公本本就对你纳妾，心有不满。若你去告诉他，你娶的是我。你当会怎样？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皇帝外公会让本宫下嫁于你？食君之俸，本该忠君之事。可你呢？自侍有功，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本宫告诉你，虽然帅才是难得，却不会寻不着。&rdo;白世年再说话，言语里，有着明显的软色：&ldo;郡主，我知道是冒犯了你。郡主，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rdo;温婉鄙视到底。白世年见温婉还是不应，声音低沉而又悲伤：&ldo;结发夫妻，永结同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do;温婉仍然不为所动。白世年见着温婉眼底仍然是冷漠如冰，没有一丝的软化。当下苦笑道：&ldo;我跟青儿彼此有着诺言。这辈子，我只爱她一人，一生一世永不会变，她也会爱我一生一世，一辈子对我好。我们夫妻要恩恩爱爱，白头到老。温婉错愕万分（这回没眨巴眼睛，没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