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情侣一样。”夜齿瞄了柳一池一眼。
“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这家伙还能看穿自己的想法?这也太羞耻了吧!柳一池在心里叫嚣着。
“就是突然想到,”夜齿云淡风轻地笑笑,“难道不是吗?”
“可是”柳一池都不敢看夜齿。
“难道非得让我说出来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
柳一池装起了糊涂:“说出来什么?”
“说我”
碰!震耳欲聋。
人群开始恐慌,骚动。各种噪音陪着人们哭爹喊娘的尖叫声,让庙会瞬间蒙上了一层恐怖的气氛。
“出什么事了?”柳一池心里一紧。不过有夜齿在身边,她倒是觉得异常的安全。
“不知道。”夜齿紧紧抓着她的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啊!!!!”人群中有人开始尖叫,让气氛更加恐慌了。
瞬间,柳一池感到夜齿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碰——!
刹那间,柳一池被夜齿扑到了地上。
紧接着,便是一阵更大的响声,汽油桶爆炸一般。
柳一池的眼前黑了一瞬,直感觉震得脑壳疼。突然,她觉得身上的人没有动静了。
她尽全力将夜齿推了起来,却看到了她太阳穴角的鲜血。
“爸,我朋友还是没醒。我再陪她一会儿。”柳一池在医院的楼道里低声和爸打着电话。
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夜齿仍然安静地躺在那张病床上,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像被冰封的睡美人。
看到早间新闻时,柳一池才明白昨天在庙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临时供电站的电路被人做了手脚,突然发生了爆炸,死伤三十多人。在她看地图的时候,她才发觉,供电站原来曾离自己那么近。
然而自己却安然无恙。
柳一池每想到夜齿,心里就泛起了酸酸的感觉。她为什么愿意这样做呢?
柳一池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又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反应那么快有机会保护夜齿的话,她也会那样做。
这是什么该死的战友情?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了这样的情感呢?她当时在庙会,究竟想跟自己说什么呢?——那句没说完的话……
柳一池在病床前安静地陪着沉睡的夜齿。你可一定要安好啊,她感觉眼角和鼻腔发涨。
一出事,她才发觉,她竟无法联系夜齿身边的任何人。包括那曾经在学校跟自己做对头的夜耳。
她除了夜耳和阿图莎,甚至都没听说过她身边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