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拓和南流月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他们明白,石道子这番话看似随意,实则是在试探他们的底蕴。毕竟,能让他感兴趣的,必是非常之物。对石道子而言,每一次接触珍稀材料,都是对炼器技艺的一次潜在提升,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这一切对吴拓来说,却是一个双赢的契机。他故意装作不解其意,满口答应下来,逗得石道子眉开眼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无数精彩作品的诞生。
这时,古钱终于忍不住插话道:“石兄,咱们这次可是冲着你那新出炉的雷属性法器来的,你不会小气到不肯割爱吧?”
石道子轻轻瞥了古钱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吴拓,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哎,此事恐怕难以从命。那件法器,我已有别的用途。”
吴拓心中一动,以为石道子这是要趁机提价,于是笑着问道:“莫非是价格方面有所顾虑?石兄尽管开口,只要力所能及,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然而,石道子的回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秦兄,你误会了。我虽需要灵石,但更看重的是交易的公平与诚信。这件法器,对我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恐怕不能轻易转让。不过,如果秦兄不急,我可以为你量身打造一件,只需七日,如何?”
吴拓一听,顿时心生愧疚,连忙笑道:“哈哈,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石兄高义,我自然信得过。那就劳烦石兄,七日之后,期待你的大作!”
这场交易,在欢声笑语中悄然落下帷幕,而吴拓心中,却已种下了对炼器之道的无限向往与憧憬。在一旁,南流月的好奇心如被风拂动的火苗,继续追问着:“这法器究竟有何不妥,以至于不能摆上货架呢?”
石道子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说来话长,我这人属火,灵力亦是热烈如火。此法器,本是我为炼器时精准操控火焰而精心打造的。但遗憾的是,我在炼制过程中急功近利,自信满满地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当发现关键的积火石材料不足时,我鬼使神差地用了蓄石代替,结果可想而知——这法器出世后,雷灵力四溢,仿佛夏日惊雷,而我所期待的那股炽热火焰,却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微弱阳光,仅仅占了法器威能的十分之一。我心中懊丧,却也别无他法,毕竟积火石已耗尽,只能将就着用这半成品了。”
南流月闻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了然:“原来如此,难怪此器不合常理,看来我们今日注定空手而归了。”
一旁的吴拓闻言,神色黯然,仿佛失落的叶子随风飘落。但南流月不愿见好友失落,连忙转换话题:“石兄,不知此处可有风属性和水属性的法器?或许能弥补我们今日的小遗憾。”
石道子眉头微蹙,略显尴尬:“水属性的法器嘛,倒还能找到几件,但风属性的嘛……说来惭愧,我也正寻着材料想打造一件呢。可惜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吴拓闻言,拍了拍南流月的肩膀,两人相视苦笑,仿佛是同舟共济的旅人,在风雨中摇曳。
就在这时,南流月突然灵光一闪,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石兄,不知飞龙兽的躯体,能否作为炼制风属性法器的材料?”
石道子一听“飞龙兽”三字,眼中顿时闪烁起贪婪的光芒:“你是说七级妖兽飞龙兽?当然可以!那可是上好的材料!不仅如此,如果我能得到一颗飞龙兽脑中的定风珠,那刚才的雷属性法器,我二话不说,双手奉上!”
南流月闻言一笑,仿佛胸有成竹:“如此甚好,那我们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音未落,他轻轻一挥手,一只巨大的妖兽尸体便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简枯那宛如巨型蜈蚣般的本体。
“这……这是洞虚期的飞龙兽?!”石道子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仿佛发现了无价之宝。他无暇顾及旁人惊讶的目光,直接跳到简枯的尸体旁,如获至宝般抚摸着每一寸肌肤,探索着每一处细节。
半晌之后,石道子手舞足蹈,仿佛孩子得到了最心爱的玩具:“这简直是天赐良材!南兄、吴兄,你们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随着石道子的欢声笑语,一场关于法器与材料的奇妙邂逅,在这个小小的店铺里悄然上演,仿佛预示着一场关于灵力与命运的奇妙旅程即将开启。
吴拓忍俊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嘿,我说啊,石兄,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聊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却又不失友好。
然而,石道子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吴拓的话置若罔闻。直到吴拓决定采用更为直接的方式,用灵识传音,像一根无形的线,轻轻拨动石道子脑海中的弦。
这时,石道子才恍如从梦中惊醒,尴尬地挠了挠头,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笑:“哈哈,看我这记性,自然,自然。这样吧,南兄,只要你愿意割爱,将那头飞龙兽脑中的定风珠交给我,我保证为你炼制出一件至少是风系的上乘法器。至于秦兄嘛,那把雷系法器‘控火’,就当作是我的一点心意,如何?”
石道子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定风珠在手,法宝炼成的那一刻。南流月和吴拓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达成了默契。
他们甚至没有提出多要两件水系法器作为交换,因为在他们心中,与这样一位精通炼器的修真者结下善缘,其价值远远超过了区区几件法器。
正当石道子兴高采烈地准备动手取定风珠时,吴拓却话锋一转,笑道:“石兄,别急嘛,我还有个小忙想请你帮一下。我最近正打算入手两件水属性的法器,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推荐推荐?”
石道子一愣,随即又恢复了那标志性的笑容:“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