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铮柔摇了摇头,坚决得如同山巅挺立的松树,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不,若我家老祖不能同行,铮柔宁愿独自面对风雨,也不愿踏上孤独的旅程。”她的眼中,是对家族深沉的爱与责任,让人无法忽视。
南流月正要开口劝解,却被顾画师轻轻一拍肩膀打断了。顾画师,这位总是带着几分艺术家不羁气息的男子,此刻眼中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听小柔的吧,此次敌人身份不明,让我先行一步,我亦心有不安。而且,我们不是还有三天的时间吗?只要我们在这三天内,像解开一幅复杂画作般解开这个谜团,应该还来得及。”
顾画师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让南流月心中的焦虑稍有缓解,他无奈地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决定。
“哎,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吴拓叹了口气,随即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正事,“那么,小柔,对方可有提及交易的具体物品,或是交易的地点?”
典铮柔焦急地回答,双手紧握成拳:“物品没有提及,但地点和时间却明确无误——他们要求我们今晚之前到达演武山的山北火竹林。说如果不去,老祖就性命难保。”
“演武山?”吴拓眉头紧锁,转而看向顾画师。
顾画师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那地方确实在集市之内,却偏居西北,算是集市边缘未被充分开发的角落。这里的集市虽不小,但还算不上繁华,很多地方仍保持着原始风貌。”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典铮柔急切地问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担忧。
南流月沉吟片刻,仿佛在分析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对方既然能准确地点名我们,说明对我们了如指掌。因此,这次会面定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如何打破对方的布局,出其不意,才是我们的关键。”
吴拓点头赞同,补充道:“你说得对,我们有几个优势可以利用。首先,我们刚突破洞虚期不久,且受敛息术影响,对方很难摸清我们的真正实力。
其次,对方虽然狡猾,但实力估计有限,否则不会只点名要我们俩。最后,此人的修为至少在元婴期之上,否则不可能轻易控制住典少。”
说到这里,吴拓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记得那次在迷雾森林,我们遇到的‘影遁者’吗?他们擅长隐匿与突袭,但最终还是被我们凭借智慧与团队协作一一击破。这次,我们也要像那次一样,团结一心,用智慧破解对方的诡计。”
典铮柔和顾画师闻言,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仿佛已经看到了在即将到来的黑暗中,那一抹胜利的曙光。在那幽暗的烛光下,南流月轻启薄唇,犹如夜风中穿梭的智者,缓缓道出:“尚有两点未明,其一,对方若与市坊有所瓜葛,何须大费周章,将我等诱至那荒郊野岭?
其二,对方若无把握轻易制衡你我二人,一旦交锋,事态恐怕会如脱缰野马,难以驾驭,甚至可能引火烧身,招来多宝盟的严惩。”言罢,他的目光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闪烁着洞察世事的光芒。
吴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仿佛是从古老密林中窜出的狡猾狐狸,低声道:“嘿嘿,有此两点,我等便如同穿上了一层无形的铠甲,至少能在这修真界的迷雾中,让对方栽个大跟头。”他的笑声里,带着几分得意,几分狡诈。
一旁,顾画师轻抚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惊叹,仿佛刚刚目睹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棋局:“哎呀,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那些自诩智谋超群之辈,若是得知二位仅凭对方的一举一动,便能抽丝剥茧,洞察秋毫,怕是要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他的话语中,既有对二人的敬佩,也有对自己过往轻视天下英雄的反思。
吴拓闻言,打趣道:“顾兄此言差矣,是否要即刻行师徒大礼?”顾画师只是笑着摇头,心中暗自思量,这二人的厉害之处,远不止于分析推理,更在于那份无论风雨飘摇,总能保持冷静乐观的心态。
相比之下,自己似乎有些井底之蛙了。眼前的南流月与吴拓,无论智谋还是心性,皆在自己之上,是该奋起直追了。
南流月见状,微微一笑,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轻轻洒在每个人的心头:“顾兄胸有成竹,想必已有良策,此时可莫要藏着掖着了,让我们也听听你的高见吧。”
顾画师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闭目凝神,以灵识编织起一张无形的信息网,将他的计划细细道来。那是一套精妙绝伦的计谋,犹如夜幕下的猎手,悄无声息地布下陷阱,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吴拓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骂道:“顾兄,你这招可真够‘阴险’的啊!”顾画师却不以为忤,反而摇头晃脑,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战场之上,何来阴险一说?唯有取胜,方为正道。大家还是快些准备,莫要让这大好时机白白溜走!”
吴拓与南流月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光芒——那是一种对胜利的渴望,对未知的挑战,以及对彼此深深的信任。他们知道,有了顾画师的计策,这场即将到来的较量,他们已经先胜一筹。
夜幕低垂,天边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墨色,吴拓与南流月便已悄然而至,在那隐秘的约定之地静静等候。为了维护彼此间微妙的平衡,避免任何可能引起不快的前置动作,他们默契地未曾提前踏足这片未知领域。
尽管顾画师的描述已在耳边萦绕多日,但当亲眼目睹这“演武山”的真容时,即便是这两位经验丰富的探险者,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