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吧,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为了钱,把儿子卖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是他找上我父母的,”谢桉和顿顿,“因为相处久了,我的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他知道我父母不爱我,对我也不好,而他们贪财这一点,只要稍微打听一下,所有人都会知道。”
邢亖的瞳孔剧烈的抖动着,听谢桉和继续讲述那段最悲惨的过去。
而他,竟然从不知晓。
谢桉和知道自己被囚禁了,他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只知道在那漫长的黑暗里,遭受了很多非人的待遇。
“男人有一些特殊的怪癖,他喜欢折磨人。”
花样很多,折磨永无尽头。
邢亖送给他的那条项链,就是那个时候丢的。可能被男人拿走了吧,也可能是掉在了那个房间里,谁知道呢。
“你被……关了多久?”邢亖颤抖的问。
“不知道,那个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灯,我不知道怎么计算时间,只知道漫长的可怕。”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出来的?”
谢桉和太冷了,他终于还是没承受住,瘫倒在了邢亖怀里。邢亖把他抱进车内,暖气开到最大,但还是不见起色。
“何哲,你出去。”邢亖忽然说。
何哲愣了愣,最后还是照办了。
邢亖把衣服脱了,抱住谢桉和,肌肤贴着肌肤,再冷的人也会被这份火热温暖。
等谢桉和稍微好一点了,这才恢复了刚才的话题,“其实,我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
那里是谢桉和经常去的地方,男人的私人别墅。位置在近郊,很偏僻,一般没人过去,所以男人不在家的时候,他喊救命也没用。
“他每个月都会去南方进货,还和原来一样。那几天他不会出现在我面前,那个别墅我经常去,所以对地形比较了解,只不过关我的屋子我没有出去过,所以也没办法确定具体在哪。”
“不过我猜,那应该是个地下室。”
地下室很阴暗,常年漏水失修,门板都老朽了。
“他走那天,洲城下了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雨,可能也是怕我死在里面吧,他给我换了一间屋子。”
“屋子在二楼,但是被上了锁。我等他走后,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上撞了出去。”
邢亖惊了惊,谢桉和的意思是,撞碎玻璃,然后跳了下去。
从二楼。
“那里果然是他的别墅,但我太害怕了,甚至没敢停留就疯了一样的往前跑。”谢桉和回身抱住邢亖,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闻着好闻的男士香水味道,“我离开后,第一时间去找了旭哥。”
那个时候谢桉的身体状况很差,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醒过来的时候,双目无神的吓人,好像个行尸走肉,他什么都不说,也不说自己经历了什么,只是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旭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亲自去了一趟清市,找到了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