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藏不了东西。”
&esp;&esp;隐晦的声音响起,冯·卡尔仰头,蔚蓝如深海的眸子正紧紧盯着陈连理看,透出几分潜伏的贪婪。
&esp;&esp;“要怎么证明,你藏不了东西。”
&esp;&esp;“我……”
&esp;&esp;陈连理的嗓子像被一块重石堵住,如何都说不出话。
&esp;&esp;她看着这个德国军官拿起的卡尺,惶恐便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esp;&esp;不可以的……
&esp;&esp;她会死的……
&esp;&esp;会很痛……
&esp;&esp;她要证明她没有藏东西。
&esp;&esp;缺氧的窒息弥漫开来,陈连理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心脏还跳得极快,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esp;&esp;她如何……
&esp;&esp;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esp;&esp;她轻轻后退,破碎脆弱的低音就漫了出来。
&esp;&esp;“我可以证明的。”
&esp;&esp;软弱、仿徨、又无依,隐约还带着哭腔。
&esp;&esp;她裸体跪在了墙角,张开了腿。
&esp;&esp;陈连理觉得自己要死了,她紧紧闭着眼,不敢相信,自己做出如此下贱的行为。
&esp;&esp;她从没有接触过这一面。
&esp;&esp;在陈伯源的庇护下,她一直是一个皎皎月光的娇小姐。
&esp;&esp;虽然软弱,但也干净。
&esp;&esp;她清清白白,享受着犹太少女享受不了的安全,接受着国内少女接触不到的教育资源。
&esp;&esp;她是父亲羽翼下的公主,大多数悲惨犹太女艳羡下的娇贵小姐。
&esp;&esp;可如今,朗朗天日,在寂静的洗澡房,她脱光了,为了避免酷刑,像个下贱的妓女一样,大张着腿。
&esp;&esp;她对着一个德国军官、对着残忍的纳粹刽子手,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就是因为惧怕。
&esp;&esp;陈连理闭紧了眼,纯黑世界中,风声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esp;&esp;她听见风声刮起门帘的响动声,听见水珠坠落的破碎声,甚至……听见了一声隐晦的吞咽声。
&esp;&esp;混杂着渴望、欲色。
&esp;&esp;她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