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颦一笑,俘获了傅生的第一缕心动。
可以说,这场戏的精髓是杜婉婉自身的魅力散发,每一个眼神都必须勾魂摄魄但又不露骨。
心领神会,虞挽浓步履优雅地在房间中央的老式沙发上坐下,一束灯光打在她身上,以她为中心,晕成一个光圈。
场中落针可闻。
她施施然抬手,做出一个端茶的动作,对着空气,俏皮又妩媚地道,&ldo;你不吃么?&rdo;
顿了顿,放下茶盏,又道,&ldo;怎么,是嫌弃我这里粗茶糙水?&rdo;
对面的空气无人作答,她站起身来,步态摇曳地走到&ldo;阳台&rdo;,偏头往回看。
那眼神哀怨还带着点勾人,唇角微翘吐气如兰,&ldo;也罢,其实你忙得很,跟我这等好玩贪吃的闲人不一样。&rdo;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从红唇中溢出,触动着心弦。
&ldo;我却偏偏要从忙人手里抢下那点时间来,你说我是不是犯贱?&rdo;
&ldo;cut‐‐!&rdo;
导演一声喊停,虞挽浓楞了一秒,这才出了戏。
她望向对面的三人,刚才那声cut是中间戴帽子的男人喊的
‐‐他就是茅灵溪,这部剧的总导演。
自从虞挽浓进屋起,茅灵溪就没发过话,这一出声就打断了她的表演,让她不明觉厉。
就在虞挽浓踌躇着自己是不是没戏了的时候,茅灵溪又面无表情地发了话。
&ldo;试一下最后一场。&rdo;
虞挽浓内心忐忑,但仍镇定颔首。
脑海里飞快地闪过最后一场的剧情‐‐
若干年后杜婉婉嫁做他人妇,在麻将场上,偶然听闻旧情人傅生削发为僧时的一场戏。
这是一场复杂的内心戏,尽管只有短短一句台词,考验的却是演员对角色内心的解读,以及如何诠释错综复杂情感的能力。
虞挽浓再度回到中央的沙发上坐下,一束白光将她笼罩。
葱葱玉手撵搓着麻将仔,态度随意又懒散,在听见牌友的无心之言时,手里的麻将停留在半空。
刹那间,时间仿佛静止似地停顿下来,她的表情只是微微的仓皇,表面上似乎看不出太大的异样。
可是当你仔细看她的眼睛时,才发现平日里那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此刻微见水光,但很快,她又凤眸一挑,敛了回去,语调状似平常地调侃。
&ldo;是么?我倒是没听说。&rdo;
没人告诉她应该这样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