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那条洗得褪色的帘子,苏绮一头长发直而顺滑,侧脸有些神色不明,坐在那盯住小小一方电视机看得认真——她还有闲情逸致看tvb,他刚刚差点被人一刀插进心口。
余光瞟到来人,没等招呼,人已经坐在了唯二的另一张椅上,苏绮不知从哪变出来条细长头巾,手指娴熟地三两下系在额间,黄黄一条,颜色像家里摆的金桔树。
唐允觉得她怪,时髦靓女喜欢戴宽条套头款发带不假,她这样打扮的倒是算得上独一份。
“你师父传你风水学神功,还赠你祖传头巾?几十年不洗,才有通天灵力。”
不理他刻意嘲讽,苏绮依旧盯住电视屏,不错过任何看点。
“出门左拐上楼,三楼东侧第一间,邵师爷跌打馆,活血化淤。”
唐允冷哼,牵动着脸侧那块紫红色淤青作痛。
“苏仙姑好犀利一张嘴,算我有灾,我必有灾。”
见她不理,他也不气,长臂一挥拿过她放在桌面上的那盒万宝路,点燃吸上,“凯琳……我忘记唤凯琳还是梓琳,她前男友发癫,不要命一样执刀袭击我。脸上这块不是被他所打,阿正那个白痴,帮我挡刀一张拳还乱甩。”
“也不知是否是算男友,她看我床上更劲便非要跟我,同我有什么干系。戴眼镜的死扑街,白斩鸡成精……”
苏绮冷声打断,“郑婆八字要来了?”
“我要你妈嗨。”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得用力,“真当自己是神婆?算我有灾中的不假,你说她吸我精血堵我财路,我现在有得是钱,你下次换个蒙啊,仙姑。”
“你急什么。”
头次见人着急衰话应验。
苏绮用余光白他一眼,神色中还有些不耐烦的小性子,略显娇态。
她今日没穿那宽大长袍,向下看过去好细的腰,胸前黑发掩映着圆鼓鼓一团,白嫩细腕挂着只玉镯,唐允喉咙微动,难免精虫上脑。
他扭头也看向电视,手指着黑裙和刘青云站在一起的靓女干巴巴开口:“你两个好像。”
她却立刻关了电视机,起身准备出去。
“太子爷,我今夜打算早些收铺,你若是没拿到郑婆八字,就请回。”
他也起身,狭窄空间里向前不过半步就把苏绮逼到墙边,背靠冰凉架子。苏绮闻得到他那股淡淡烟草下的香水味,看起来被袭击之前还在女人堆里,皱眉扭头错开。
彼此都在试探对方的味道,唐允低声在她耳边道破发现。
“苏仙姑,你喝酒上工。”
她晚饭同阿诗一起,确实碰了酒。
“不劳你费心,我就是老板。”
他厚重带热的掌已经抚上她腰,隔着一层布料也觉得手感不错,苏绮忍着不耐,暗骂他咸湿,手肘无形抵挡。
“仙姑有没有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