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消毒、涂药,好像哪怕是毒药,只要她讲一句“轻轻的”,他便甘之如饴含笑九泉。
蛇咬面积不大,小小两点好像痣,苏绮沉默着给他贴一块止血贴,宣布完工。
全程无声,背景音是电视台的搞笑综艺,好吵,又好安静。
苏绮抬头看他,“最近不要碰水,知道吗?”
声音温柔到自己都想打自己两巴掌。
唐允又咽口水,不想再向下看,她睡裙领口低,一定好风光。
她仿佛像在同一位弱智讲话,得不到反馈,且眼神呆愣。叹口气正打算回身收拾药箱,天翻地覆,被他拉到怀里,鼻尖已经相触,好像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一点通。
嘁,她怎么可能与他一点通,心有灵犀更不可能。
唐允直白,“我想做。”
“……”苏绮心跳加速,摇头拒绝,“我不想。”
“我手臂好痛。”
“你痛死又与我何干?”
明明贴得那样紧,他双臂捆住她挣脱不能,为什么还要问她?问什么?
“你给我含一含。”
意识到他在讲什么,苏绮脸红到炸,“不可能,脏死了。”
“我刚冲过凉。”
“你以前脏。”
“我们拍拖多久?”
“……”苏绮皱眉,“谁记得这些。”
他换个问法,“上次同我阿妈一起上大屿山是哪天?”
苍天为证,苏绮一点也不想记得哪天同他开始拍拖,可唐太上大屿山的日子她当然记得。
“不记得。”
“大话精,我干净有一个月。”
语气骄傲,是否应该为太子爷放百响烟花,邀全球同庆。
算了,退一步也好,有得吃也足够。
不等苏绮再废话,他按住她的头,覆上唇与舌,苏绮短暂战栗,又被他按倒在沙发里。
为什么这样脆弱,这样脆弱,无限蔓延不见边际。
…………
直到最后才能确定,今天她有些温柔,她承认自己心软;唐允也温柔,他不正常,他发病,他应当服药,他怎么不去死。
结束后他抱她回卧室,大太阳的午后,遥控拉上窗帘,相拥而眠。
别问是真是假,就当一切都是假。
再醒过来已经天黑,她看床头的钟表发现将近晚上八点钟,今天两人都起好早,没想到一觉睡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