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说过?」
「什么?」
「就是当你决定想做什么的时候,好像就不容旁人左右了。」
「嗯??好像有吧?不过我觉得我只是比较有主见而已,绝对不是不讲道理,太刚愎自用之类的。」
固执的人哪里觉得自己固执?
她暗自在心底发牢骚。
「看你的眼神──不信是吧?没关係,是或不是,我想你以后自然就会明白了。」
她没答话,仅以一种不以为然的眼神看向远方。
「你明天不是要上早班?如果我送你回去的话,你不仅可以省下等车的时间,还可以早一点回到家里休息,这样不好吗?」
他的建议,的确中肯又中听,只是她该答应吗?
毕竟她和他相交不深,严格来说根本还称不上认识,现在就随便答应让他载她回家,这??不太好吧??。
保守的理智正以强烈的声量努力消灭任何摇摆她心志的游说讯号,因而她紧紧皱着眉头,不发一语。
耿禹锡见她的表情,知道她可能会有的为难和考量,于是理解的笑问:「你是不是在想一些恐怖的社会新闻?」
被料中心事的古晓苗,视线顿时从他脸上移走,并且十分尷尬的飘忽游移。
呵。
果然是在担心这些,才迟迟不肯答应让他送她一程。
「我是不能证明我非小头锐面之徒,但我跟你保证,我没有一丁点想自毁前程的打算,所以我说『古老师』啊,虽然你如此谨慎,不轻易相信陌生人的态度可谓非常正确,但能不能请你相信『学生』我──对『您』绝对心无歹念,可以吗?」
左一句老师,右一句学生的,还貌似只要她要求,他可以对天发誓的模样,搞得她既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直觉他的确不会对她怎么样,但谁知道呢?有时直觉并不可靠,更何况没人能保证真的不会有意外。
看出她仍未卸下心防,于是他便很诚恳的又说:「不然你先打电话回家通知家人,这样一来,如果我没有在一定的时间内送你回家,我就摆脱不了责任了。」
他的提议真有参考的价值。
不过既然都答应要教他烹飪了,现在才来担心他是不是坏人,是不是太迟了一点?如果真的害怕,那她就不应该答应他的学习请求才对。
好吧,念在他这么费心力的劝说,看起来也诚意十足,那她就试着顺其自然吧。
古晓苗如此转念之后,二话不说的付诸行动。
「那你等我一下。」
耿禹锡一点头,便看着她走到一边去拨起电话。
前后不到一分半鐘,她就把电话掛断了。
待她折返的同时,他便问:「你家在哪?」
她略带保留的将住处位置报上──她所给的地址其实离她真正居住的地方还多了两条街的距离。
正所谓行事多一点谨慎,便能多一点保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