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你是小南的妻子?&rdo;
&ldo;是。&rdo;闻青看着他,说:&ldo;所以我求你,不要让这件事也毁了他。&rdo;
孟广明的面容有片刻动容,他眼中泛泪,但还是有气无力说:&ldo;你还年轻,你不懂这世上的事不是只有对和错这么简单。&rdo;
闻青却说:&ldo;这世上的事,除了对和错,又有多复杂?&rdo;
孟广明怔了怔。
闻青黑白分明的眼,像是雪刚融的河川。
世上是非黑白,她比他拎得清,也看的明。
这世上的事,说白了,又有多复杂。
无外乎私欲。
无外乎欲望。
闻青看起来表情总是淡漠,什么事都平静对待,但这不代表她不争,只是她觉得有没有必要争,有没有必要据理力争。
短暂交锋,闻青看似占据上风,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得到。
孟广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要说,早都说了,不会等到现在。
站在门口临走时,闻青对他丢下一句话。
&ldo;以后别再带花去看她了。&rdo;
短短十几分钟,孟广明好像变老了十几岁,他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支撑一样,一手紧紧握住手边的椅背。
阳光照在他的两鬓上,把刻意藏起来的白发反射出来。
闻青再也不看他,转头离去。
他拜祭一次,仿佛心安了。
可是却不知道那束花在路生惠牌位前慢慢枯萎,慢慢凋零,是多么让人心酸的过程。
……
路生南在忙着项目的事,偶然见到刻子晃过,路生南看他一眼就知道这家伙有话说,桌上铺着宗卷,他一手夹着烟弯腰低头看,说:&ldo;什么事,有屁就快放。&rdo;
刻子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他,说:&ldo;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知道。&rdo;
路生南看了一眼,又转头忙公事,&ldo;什么玩意儿。&rdo;
&ldo;弟妹的定位器。&rdo;
路生南夹烟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回头看他。
刻子耸耸肩,无所谓地说:&ldo;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一点好。&rdo;
路生南差点被气笑,指了指他:&ldo;你行,就你鬼主意多,但是这会儿拿出来什么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