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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见他心思如此消极,不禁心中暗自后悔起来,不得不再次笑道:“司马先生此言,未免也太过伤感了。”
而庞德公见刘辩与司马徽竟然如此就说上了,不觉来了兴致,遂笑道:“德操虽是当世大儒,汉赋骈俪,可也免不了有些软弱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归田赋》之言。”
司马徽立即摇了摇头,笑道:“德公此言未免差矣:游都邑以永久,无明略以佐时;徒临川以羡鱼,俟河清乎未期。感蔡子之慷慨,从唐生以决疑。谅天道之微昧,追渔父以同嬉;超埃尘以遐逝,与世事乎长辞……”司马徽缓缓念出了自己的《归田赋》,声音铿锵有力、穿透云层。
“好!好!”庞德公听罢,不禁抚掌笑道:“每次闻听德操吟来,老夫都是深受感动,尤其是,德操竟然将这‘体物’大赋被转变成抒情小赋,真的令人钦佩啊!”
刘辩已经听懂了司马徽所念之词,这首辞赋主要就是写了美丽的自然风光,抒发了自己的情志,表现了司马徽在宦官当政,朝政日非的情况下,不肯同流合污,自甘淡泊的品格。
“何谓隐士?”刘辩忽然笑道:“本王以为真正以隐士之人殊为不多,孔子治鲁国,三月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如这般情形,无论身在这鲁国何处,也是隐士遗风。可想而知,如果咱们大汉朝一旦如此,何处不是隐士家?如果俱都为了独善其身,何时又能做真正的隐士?”
刘辩的话语非常尖锐,明确地说明了司马徽想要逃避的心态。
庞德公生怕两人闹僵了,于是开口笑道:“王爷说的倒是有些深理,古人云: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王爷这一番论,也是暗含此理乎?”
刘辩点了点头,笑道:“人间大都好物不坚牢,这隐士便如这彩云一般,虽色彩飘逸,流光十色,却是可望而不可及;隐士之情,人人向往,可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得真隐士风态。”
庞德公呵呵笑道:“原来,王爷感叹至深,却是为了此事,我还以为是感悟这时光易逝,流水无情呢。”
司马徽似是若有所思,于是道:“依王爷之言,这何谓隐士?谁能为真正的隐士之人。”
“本王话已明确,只有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才为隐士,否则,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隐士!”刘辩坚决道,“如孔子治国,其国人不是有隐士之风么。心能隐,则生事隐士;心本无意,岂能强求乎?”
司马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王爷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可这世事如棋,人生之不如意者,十有**,世上又能有几何如此之人?”
刘辩伸手指了指远处依稀的田间,几位埋头耕种之人,笑道:“司马先生可曾见这远处田间耕作之人。”
庞德公忽然笑道:“王爷莫不是说,他们便是隐士?”
刘辩小脸一扬,朗声道:“谁说不是如此,这便是真隐士。”
庞德公奇道:“这些耕夫百姓,哪个不是为腹中饥、身上衣而忙碌,这算隐士,那我可是大隐士了。”
刘辩摇了摇头,道:“他们虽是不如我等几人衣着华贵、身份尊贵,可有一样,却是我等再活一世也难以比肩。”
就连蒯越此时也被吸引了,不由疑惑道:“我们哪一处不能相比?”
刘辩立即笑道:“我等虽是无衣食之忧、享尽荣华富贵,却无心闲舒适之感;这些百姓走卒,虽是粗布素食,可也是安步当车,闲适之极,真逍遥之人,我等哪能相比。隐士之人的追求,不是如此么?”
“啪啪啪!……”就在此时,司马徽忽然转过身来抚掌笑道:“小王爷果然名不虚传,老朽佩服不已,不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王爷如此年纪竟然有如此不凡的的成就,还有这常人所不及的见识与气概,让老夫佩服啊”司马徽看着只有十二三岁的刘辩称赞道。
“本王愧不敢当!”刘辩躬身道。
“老夫早就知道王爷的来意,但是,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司马徽微微笑道,并且及时制止了庞德公的劝说。
“哦?”刘辩心中暗惊,“这家伙难道是神仙?老子还没有进门之时,他就早知道我的来意了?”
司马徽也不客气,自己坐到了石案前,捞起酒壶抿了一口,微笑着摇头道:“王爷不必吃惊,老朽从山上看到庞德公带着你们前来就已经明白了,天下除了王爷哪人还有如此年幼的贵气?又有谁能够如此器重老夫而亲自上山拜见?”
“哦!”刘辩心中这才安稳下来,“如果这家伙不说,自己真的还以为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呢!”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司马徽叹了口气,“王爷刚才讲得实在是太好了,老夫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如此犀利加一针见血的言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