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戚无可被人从后面环住,是顾柩耀,他醒了,他从身后死死的把他箍在双臂之间。
黑暗中,他细碎灼热的吻与她的脖颈相处交缠,销魂蚀骨的缠绵再次簇拥住她,这次她没有半点挣扎,只是任他用火热燃烧自己,混乱间他在她耳边呓语说:
“倘若你还半点良心,你都该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应,你伤害了所有人,所以注定你是这个下场。戚无可,如果你还不接受这一切,我会不惜把自己变成一个魔鬼来教你什么叫做承受。”
“你已经是个魔鬼了。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仍是这样,在你的世界我永远是孤单一人,你不允许走我出你的世界,也不许别人进来,你就是要孤单无助,让我生不如死。我恨你,我好恨你。”
他吻的更深了。
“如果我们之间只能有恨,如果恨能让你忘记你心里那个男人,我情愿让你恨我。”
搞不懂他为什么会认定她有了别的男人。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不想解释,他说的对,如果他们之间只能有恨,那么就让恨蔓延。
“我想见孩子。我真的好想见他。”在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一刻,她用无助祈求的目光望着他,试图打动他。
顾柩耀看着她,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芒,他说:“既然你想见他,我满足你,明天不用去上班,留在家里等我。”
她激动就快哭了了。“真的吗?你真的肯让我见他?你不是在骗我,不是说着玩的,这一次不会像上次那样了对吗?”
他点头允诺道:“是。”他想在给心爱的宠物整理毛发一样的抚弄着她的头发,然后邪肆地说:“只要你肯乖乖听话,我保证会让你见到孩子,那毕竟也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他像在念咒语一样的说。
她惊愣,胸口微微起伏,浑身都在颤抖;她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他在提醒她,她已经为他生过孩子了?她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他,忽然很想知道,如果她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那么他会不会暴跳如雷,会不会被气疯;
但是话道嘴边的时候,她又硬生生的全部吞回了肚子;理智战胜了一切,她知道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惹怒她,她大概永远也见不到孩子了。
而且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他的。他可以从b城找到她,而且认定那孩子就是他的,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了,她骗不过他的。
呵,果然,她连气他的勇气都没有,她注定要活在他强大的控制之下永远不能翻身了。
“我明天什么时候能见到孩子?我可不可以跟他多住几天,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他最喜欢吃我烧的奶油局白菜,我明天可不可以多烧给他吃?我……”她还有一大串的问题要问,确切的说是请示,但到一半的时候她的嘴被堵住了。
他吻住了她,显得有点不耐烦的说:“我联络了最好的医生为他看病,所以他只能留在这里半天,后天一早他必须离开。如果他的病情可以稳定控制,我会送他去美国动手术,那里有全世界最权威的大夫。”
“不。”她瞪大了眼睛,“他的病不可以承受飞机带来的气压,他会发病,他的心脏承受不了,而且……而且,而且我怎么能放心他去美国,就算那里有最权威的医生,如果……如果他……”她不敢想如果的是,只要想到可怕的事,她的眼泪就会忍不住的坠落。
“没有如果。”他忽然很笃定的说:“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他。”
“我不可能放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心。”她无助的祈求:
“一开始大夫就告诉我他活不过一岁,但是现在他四岁了,这已经是上天给我的眷顾,我觉得现在的每一天都是赚来的,所以上天会随时收走对他的眷顾,我求求你,不要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要。”
顾柩耀看见她这个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就好像两条眉毛要攒在一起的样子。他像在憎恶什么一样的低吼:
“戚无可,你已经让我错过了迎接他初生的机会,现在还想剥夺我作为父亲的权利吗?如果不是我找到你,你永远也不会告诉我你生了我的孩子,你让我的孩子没有父亲的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忍受着疾病跟痛苦的折磨,现在我好不容易我找到他,我要用尽我所有的力量救他,你却要阻止我,你就这么憎恨我,恨我恨到让我的孩子来承担这一切?”
她怔怔无语的看着他,泪,流的更凶猛了,她摇头,“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只是担心孩子,我不能让他有事,我不能。”
他沉了口气,再一次的说:“他不会有事的。明天就会见到他。现在,睡觉。”他命令,像是累了,也像是不想再说下去。
戚无可知道如果再说下去,他一定会发怒,会生气,那么他们之间一定又会有场惊涛骇lang,也许,她的身子会经受更大的折磨。所以她只能选择乖乖听从。
后半夜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暴雨,但无关她的事,她安稳睡在顾柩耀结实有力的臂弯里,安稳的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顾柩耀也没有上班,戚无可知道孩子要来所以心情大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有所缓和。终于,上午大概十点多的时候,司机果然把孩子带来了。
四岁的小孩是世界上最天真可爱的,他一出现就四处跑着跳着叫妈妈。戚无可看见他的时候简直要高兴死了,她恨不得把孩子融进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顾柩耀拉开她,她很有可能把孩子憋出个好歹。
“炎炎,真的是你吗?天哪,天哪,妈妈要想死你了。”她抱着孩子坐在膝盖上,亲吻他的脸颊。
“妈妈。我好想你。”炎炎用一双小手紧紧的楼主戚无可的脖子,用童稚的声音说:“妈妈这个怪蜀黍偷偷把我带走,然后藏起来不让我们见面。”炎炎用了全世界最可爱的卖萌强调对戚无可控诉顾柩耀。
顾柩耀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对母子,不太服气的哼了一声说:“这是在打小报告吗?我是怪蜀黍?”
“米有。米有。”炎炎用了“米”字,他在卖萌。
戚无可撇了一眼顾柩耀,仿佛这一段时间的郁闷全部一扫而空,她笑了笑误导小朋友道:“炎炎不理他,他就是怪蜀黍,还是妈妈最好对不对?”
顾柩耀扯出一个冷笑,神情似有妒忌的说:“是啊,全世界哪个妈妈会给儿子起名叫‘妻管严’?真是个好母亲。”
“是戚冠炎。”她纠正。
顾柩耀冷笑:“怎么不叫陈冠希?”
“因为她还不会用摄像机。”她再次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