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一脸笑意回来的闺女,李桂兰难得升起了好奇心。
焦娇就把焦珠被大伯胖揍一顿的事说了。
听的人直乐!
李桂兰拍手叫好:
“该,就是该的她,欠揍,长的一副猪八戒样,处处想同我的娇儿攀比。
焦丫被她改成了焦珠,学谁呢?不明摆着吗?
名字再好听,改不了她丫鬟命,别以为我不知道她那个黑心玩意,一天天打什么主意,看你天真好骗,没完没了的占便宜,你往后可要长点心。”
“娘,我知道了。”
焦娇的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便宜不能白占,她要讨回来的。
饭后
大家都去院子里纳凉了。
一天中难得有这么一刻是惬意的,大榕树下听着满树的蝉鸣,天将黑不黑,泛着微光,吃饱喝足的后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
孩子们绕着整个院子嬉戏追逐……
李桂兰从厨房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篮子,把焦雨和焦娇叫到了一旁,低声道:
“娇儿中暑时,住矮棚的温卓好心搭了手,这年头都不容易,咱们要感恩,家里吃肉,老二你陪着你小妹去给人送点,来回加小心些,别让人看了去。”
兄妹二人出门时,正赶上家家户户的饭点,像他们家今天就属于吃的早的,但还是能碰到零零星星的村民,都会礼貌的打声招呼,客气的回一句对方的问。
走了一半,俩人就朝着后面的小路走去,特意抄了一条很少有人的路,加快了脚步,到矮棚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阵阵咳声。
作为懂医理的焦娇一听就能听出是陈年旧病了,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最少要好好的调理上一个月,再稳固半个月,但看目前的条件,难,难,难!
呼吸道上的问题,最忌讳脏乱差的环境,细菌多,不利于呼吸,还容易交叉感染,再次传来一声咳,她不忍的蹙了蹙眉。
二哥不想她看到里面的环境,再者小妹身子骨弱这一声声咳,听的都肺疼,再给小妹传染了,回家老娘肯定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伸出胳膊拦住了焦娇想探究的步伐,低声道:
“小妹,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吧,别进去了,里面的环境实在是不适合你进去。”
这里和自己家五间砖瓦房确实没法比,除了老地主的房子,现在成了知青点。目前她家房子算最好的,没人说什么都知道:大队长家有几个有本事的儿女,儿子当兵,女儿嫁省城,老五还去了县城当工人,她家不盖房子谁盖?
眼红也白眼红不是,手里没粮又没钱!
放眼整个村子,焦娇的房间是最好的,有爹娘疼,哥哥宠,最好的都给他了,眼下着散发着臭气的环境,下脚不小心就容易踩到牛屎,更不要说嗡嗡乱飞的苍蝇了。
焦雨为表诚意,死死的护着怀里的篮子,不让一只苍蝇落在上边。
纵使他一个糙汉子还是忍不住皱鼻,主要大夏天的这味道,实在是太过上头了。
只短暂的片刻,焦娇就从前世的记忆中找寻到了矮棚中贬罚(正确词语无法显示)处置人员的信息,这真的是仰仗他有一个当大队长又心疼她的爹了。
担心她生活太过单一无聊,村里,大队上的重要人物,新奇事,包括新政策,时代发展新趋势,每次去镇上或者县城开会总是会去旧货市场给她淘腾几本书拿回来一些旧报纸,这也算是在这个年代里焦娇比旁的姑娘多出了一些业余乐子了。
里面现在住的是一对祖孙和一对老夫妻,他们都是从京都贬罚处置来的,原本都是有背景的领导和大学教授,貌似过两天还会来一位中医界的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