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眉眼弯弯地喝着汽水,心情十分美丽。
可这样的气氛,敬拉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烦躁得不行。
她就不明白了,这俩大爷看样子应该很熟悉,怎么一见面就针锋相对,难道谁抢过谁的女人?
咽了咽口水,她僵硬的小脸噙起一抹笑容,屁颠屁颠地凑到奂宥云跟前,讨好地开口,“你你……你来干什么?”
奂宥云笑了,笑得让人心惊胆颤,犹如染血的罂粟花。
“不是不是……”敬拉自知说错话了,脸色一僵,慌忙补救,“我的意思是,您来有什么吩咐?对,是吩咐。”
“倒杯水。”奂宥云剐了她一眼,倨傲的命令。
敬拉赶忙赔笑着把茶几的水杯递过去,见他不再发难,这才悄悄长舒一口气。
“我们奂大少,什么时候愿意喝别人的口水了?”季风妖孽的俊颜上噙着不羁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喃喃打趣,“还是头一回吧?我记得某丫头刚可是一口喷了进去。”
奂宥云和敬拉同时一怔,脸色同时难看的铁青。
“不……不是,绝对没有。”敬拉吓得不轻,慌忙举着手指保证,“我发誓。”
“shit。”奂宥云俊脸越来阴沉,阴鸷透着危险的眸光紧锁着她。
握着杯子的手指越攥越紧,最后重重放在茶几上。
敬拉缓缓转动脑袋,视线一点点飘开,不敢对视他骇人的目光。
倏然灵光一闪,她蹦跶到看戏的季风身边,伸出手,“有没有一百块?”
“你要做什么?”季风眉头愕然地一蹙,还是掏出钱包。
见钱包打开,敬拉眼疾手快地抽了一张,而后逃一般地冲向门口,扔下一句话。
“你们俩慢慢聊着,我去买菜,晚上请你们吃饭。”
“死丫头。”
季风和奂宥云异口同声地咒骂。
互相打量了一眼,又沉默了。
半晌。
“你来干什么?昨晚的话看来你没听进去。”奂宥云斜靠着沙发,修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看来,我应该找惠姨聊聊天了。”
一抹凛冽从眼底一闪而逝,季风戏虐地勾唇,咔嚓一声,捏扁手中的汽水瓶,一个抛物线扔进垃圾桶。
而后优雅地掀唇,“这房子,我记得你是为绯月买的,没想到第一个住进来的女人会是她?”
“所以呢?”奂宥云浓密的睫毛忽闪,左耳的钻石耳钉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迷人的精芒。
“我也好奇了,绯月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季风眸光一凝,言语刻薄起来,“为了她,你可以不要兄弟。”
顿了顿,“可是,你又能把属于绯月的东西,轻而易举地让给另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
“究竟是敬拉这笨丫头太特别,还是兄弟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奂宥云淡漠的眼珠向左滑动,淡淡地看着季风。
他缓缓站起身,英挺的身躯,两人淡然地平视。
少许。
奂宥云微微勾唇,“你不是喜欢绯月吗?怎么又看上这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