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
敬拉时不时用余光偷瞄他,却发现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始终噙着冷漠。
难道是动真怒了?
不会吧?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虽说有点扫面子,但还不至于是死罪吧?
虽然说她的确是故意的,她的心里打着小鼓,其实还有更多的担心。
跟着奂宥云登堂入室,以他女人的身份和他的家人未婚妻刚正面,这可是在明目张胆地拉仇恨。
而韩彩京奂宥兮一个个,又如狼似虎。
万一事后报复,她不是又冤枉地躺尸了吗?
想到这里,敬拉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喉咙滚了滚,她不甘心被殃及池鱼,试探又委婉地喃喃开口,“云少,你的媳妇儿很彪悍,你知道不?”
奂宥云单手扶着方向盘,一双透着邪气的墨眸,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对她的问话,无动于衷直接无视。
“你媳妇儿是黑社会,你知道不?”
敬拉贼兮兮地伸长了脖子,灵动的美目紧锁着他俊美的侧脸。
“你媳妇儿下手忒么狠,你知道不?”
“你媳妇儿……”
死丫头,还有完没完?
奂宥云以为不搭理她,她就应该识趣地闭上嘴。
谁知道,还锲而不舍地噼里啪啦个没完没了。
顿时脸一黑,浓黑的剑眉一挑,微微侧脸瞪着她,削薄的唇勾起邪邪的弧度。
“死丫头,你再说一次‘你媳妇儿’试试?”
敬拉唇角一僵,愤懑地腹诽,不是你媳妇儿,难道是我媳妇儿?
“你到底想说什么?一次问完,我实在很讨厌你的废话。”奂宥云移回视线,轻掀薄唇,寒声而出。
呃。
敬拉凝眉想了想,涩涩道,“我怕你媳……不是,韩彩京,她要是秋后算账,我怎么办?上次就差点把我扔冻库冻成人棍。你是不知道,连火麒麟都拿出来了。云少,我只有一条小命,还有个生病的老妈要我养。”
越说越可怜,还抽噎地吸了吸鼻子,那晚的阴影就像梦魇一样,一直缠着她。
现在,一个人待在封闭的空间,她就会莫名的紧张。
就算她一个人待在房间,她也会把窗户敞开着。
“火麒麟?”奂宥云愕然地用余光扫视她。
“就是军|火,枪,吓死我了。”现在回忆着,敬拉的脸蛋都情不自禁地苍白了几分。
奂宥云唇角不屑的一勾,眸底却是透着妖异的红色。
“你说吧?你带我去,不是在送我上刑场吗?皮肉上的伤痛,我就咬牙认了,可死了就不能复活了。”敬拉越琢磨越觉得不能去赴这个宴,太危险了。
同时,更为之前有去捣乱的想法感到心惊,她这是不作就不会死啊!
还好及时的醒悟。
“没事,你要是挂了,你妈我管了。”奂宥云认真又戏虐地吐出一句话。
“谢谢啊。”
话一落,敬拉怔了怔,猛然幡然醒悟,顿时蹦起来,头碰到车顶也顾不上。
指着奂宥云大骂,“你太狠毒了,好歹我们也勉强算个点头之交吧?停车,我要下车。我还没傻到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