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城招摇过市,惹是生非。
他不爱学习,每天逃课,身边跟了一群兄弟,成日里混在一起打架喝酒,不行好事。
直到有一天,十七岁的他从网吧里钻出来,一夜未见阳光的眼睛有些许的不适应。
他拎着校服眯着眼,身后跟了一群勾肩搭背的好友。
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从小巷迎面走来,身后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惹得那人撒腿就跑。
白藏纪抬眼看了下,细皮嫩肉的小孩儿,一看就是温室里的花朵。
“一中的?”
他好像提起了兴致,踹了身边的人一脚:“你逃课几天了?”
被踹的黄毛也不生气,笑嘻嘻回道:“从周一到周五,刚巧五天。”
其他人哈哈笑了一遍,白藏纪伸手把皱巴巴的校服套上。
“今儿去上课吧,再逃一天以后也不用去了。”
“藏哥说去就去呗,咱们都去?”
“去去去,晚上放了学可就星期天了,咱们去哪儿玩?”
一群人拥着边往前走,边商量着去处。
“小黄毛不是刚盘了辆车吗?去山头跑两圈?”
“天天都是这,没意思死了,蓝调来了几个小美女,去喝酒呗?”
“你就知道女票,要点脸?年纪不大也不怕肾早衰了。”
说话的被怼的气急败坏,“你知道个屁!”
其他人哄笑一片,白藏纪走在最前面勾了勾唇,心里却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就是他第一次见到陶月的时候,干干净净认真学习的好学生,跟他一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白藏纪回想到这里低头看了看陶嘉月,他记得陶嘉月那时候的成绩很好,在一中都是考年级第一的,怎么现在这么笨呢。
白藏纪松开揽着他的手,翻身平躺在床上。
月光撒下来,透过轻薄的窗帘,虚照在他柔和的面庞上。
他又想起来陶嘉月第一次试探他的时候。
“哥,小黄毛他们都有喜欢的人,你有没有啊?”
白藏纪正喝着酒,舞池里的男女正跳舞跳的热烈,嘈杂的音乐让人声落在耳边显得有些虚浮。
他看着端着果汁的陶嘉月,伸手给了他一个实实在在的脑瓜崩。
“喜欢?他们没心的。”
“你以后理他们远点儿,给你教坏了。”
“那你呢,你有没有嘛?”
白藏纪嗤笑了一声,“我比他们更没心。”
“喜欢这两个字,听起来就可笑。”
当时的他根本不会注意到陶嘉月一瞬间落寞下来的神情,甚至还劝诫了一句。
“谁要捧出一颗真心给别人糟践,我劝你也别这样。”
“后来还是这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