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书进村后一直在大呼小叫,表现的就是一副什么都没见过的样子,一会儿瞄这边,一会儿瞄那边,其实她瞄的是坐在外面晒太阳或者是正在做事的村民们。
顾锦书垂目道:“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村子有些奇怪,或者说是……古怪?”
“看来我们两个想到一块去了。”齐铭泽抿唇道。
顾锦书和齐铭泽眼见司旸在带珊酿往回走了,先决定闭口不再提,在村子里绕来绕去大概一刻钟,司旸站定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屋外:“这里就是那个管事人的住处了。”
齐铭泽揶揄道:“不愧是管事的,连住的地方都跟其他村民不一样呐。”
村子里遍地都是破旧茅草房,这还是最好的待遇,最差的就是用野草或是废纸直接铺开,坐在上面吃东西,睡觉,那就是他的家。
整个村子里就一处住所不同,就是眼前这个一院一房,虽然也不是说多豪华,但也要看在哪做对比,立在这村还真是显得鹤立鸡群。
珊酿一直注意着顾锦书,见她一句话不说,当个花瓶立在那儿,不依不饶道:“呦,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反应那么强烈,说要找管事的证明我们的清白,怎么?现在到门口了,一个字都不说了?”
顾锦书头都懒得回,不用去看就知道珊酿现在是副什么面色:“这话说的,我不是没见识过这么大的房子嘛?我多瞧两眼没事的吧?珊酿道友为什么对我的敌意这么大呢?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珊酿不曾想她会扯上自己,气急败坏道:“你别乱说话,是你自己要跟来的,还劝说我们一起来找管事的,现在我们都来了,你却站在门口不动弹,你不是心虚害怕是什么?!”
在珊酿嘴巴突突个不停的时候,顾锦书也酝酿好了情绪,眼眶湿润缓缓回头,在对上珊酿那一刻,泪如雨下,语气也是十分的倔犟:“我没有害怕,更没有心虚,听到你们遭到不公平的待遇,我也很气愤,这种事到谁身上都会不舒服,我只是单纯的为大家着想,才会鼓舞大家过来讨个说法,为什么我们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呢?”
珊酿见她止不住的掉眼泪,顿时感觉百口莫辩,红着脸反驳:“你少在这装可怜,说的这么正气凛然,那你就闯进去为我们讨个说法啊,干嘛就站在这没作为,你只会说,是吗?”
顾锦书微红的鼻头深吸了口气,像是努力想把眼泪憋住,继而悲哀哽咽道:“我是真为大家着想,没有坏心思,我只是暗自在看这座大房子,以前真没见过这么豪华的,不想表现的太明显,怕被外人笑话丢了你们脸,才没做声。”
“我不知道珊酿道友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惹你不开心了?如果是的话,我在这真诚的跟你说声对不起,还请原谅,也希望别因为对我的意见而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好吗?”
如她所料,珊酿把她的话当做挑衅,脸被气的更红了:“你别污蔑我!我是那个意思吗?你……我……”
司旸早就看不过去了,本来这兄妹二人就是落难迷路到这,路上肯定也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又看到阿猫哭的梨花带雨,止不住的心疼,上前伸手拦住顾锦书即将要鞠躬的身子。
低声呵斥珊酿:“够了,人家小姑娘一路都在为我们说话,本来这事就跟她们兄妹二人无关,可她们还是决定跟我们一个鼻孔里出气,还帮我们想办法,你有什么不满的?看会这房子又怎么了?看两眼会死吗?”
珊酿没想到司旸会偏向来路不明的女子:“司旸兄,你怎么能说我的不是,错也是错在她,她本来就不安好心,你还这么相信她。”
司旸看她一眼:“不可理喻。”
珊酿还想说什么,同样队伍里的人也开口为顾锦书说话。
“珊酿姐,可以了,人家是好心想帮助我们,别错怪她们了。”
“就是啊,而且这兄妹二人的修为都不及我们,就算想坏事也坏不到哪里去,你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嘛。”
“是啊,珊酿师姐,你是不是太多疑了,我跟阿猫聊了那么久,她心思很单纯的,没你想的那么坏……”
“珊酿,你要不给人家阿猫道个歉吧,一点小事你就揪着她不放,人家兄妹二人身世够可怜了,你还把她急哭了。”
珊酿有种自己在跟狗尾巴草沟通的感觉,她急得都想骂这些人了,到头来一字吐不出来:“你们……你们!!!”气的她直捶胸口。
司旸再次出来主持大局:“都行了,别忘了干正事,姑娘家家的,阿猫都知道在外要注意点分寸,以免被人看笑话,你倒好,也不觉得害臊。”
珊酿上前就想抓住顾锦书,一直没动静的齐铭泽时刻关注着,在她靠近的前一秒,准确抓住她抬起来的手腕,附上冷冷的语句,传音道:“想动她,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被迫一顿,珊酿愣了愣,屋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胆子这么大?敢在我家门口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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