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长清与周凛他们听得的动静,就是镖师与家丁捉拿客栈掌柜与小二时,闹出的动静。
客栈原也是有些护卫的,只是在与洪大小姐的人对打起来,完全被压制着。
“你即便是进士又如何?”朝廷每三年就是大比,不知有多少一甲进士、二甲进士呢,都没有个好前程,这还是个同进士呢,竟然这般狂妄,这么大的威风,“还不是要等选调,等补缺,兴许一辈子都补不了。竟然还如此欺压我这个规规矩矩的商户,让你得个进士,简直是苍天无眼!”
掌柜的一直说“进士”,而骆宾越听越是难受。毕竟他不是进士,只是同进士。这不是在他伤口撒盐吗?如此能忍?几乎要被气昏脑子的骆宾,上前就是想要打掌柜的。
幸好是他身边的小厮眼明手快,将虚弱的骆宾拦住了。
“爷,可不兴如此啊。他们,他们不过是个商户,您可以进士老爷!若是叫那些官老爷看见您打人,这若是传到京城天家耳里,这……”
岂不是让皇帝更加厌恶自己了吗?
其实骆宾心底里,有个隐晦的想法,那就是皇帝以旁人难以察觉的方式打压自己了,不然自己怎么会落得同进士的地步?至少也是个进士!
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骆宾只觉得身上冷汗嗖嗖地冒出来,感觉肚子也更加痛了。
“扶我回房!”
索性客栈掌柜的与大夫也已经狠赚了一笔,也是适可而止,不再逼着他们。
洪大小姐还想喊着要算账,被骆宾吼了一声,这才停住了哭声。
等人走了,掌柜的这才冷笑着关上房门,与大夫抱拳庆贺一下,便各自散去歇息了。
周凛有些不懂,“这个掌柜的靠山,难不成是什么王公贵族?竟敢对着这些进士撒野?”
“应该不全是。”第五长清摇头,“我猜着,他们一是靠山能耐的确是大。而是他们专门盯着这些没有什么门路的同进士下手。”
“这又是什么道理?进士就不敢了?又怎么看出来他店里借宿的可否有靠山呢?”
“真在京城里攀上高枝了,定然是前呼后拥的,店家哪里敢欺?而如骆宾这般的,丫鬟婆子小厮三两个,衣着简单,花销银子也是有点肉疼的,定然是可欺的了。”
哪怕骆宾先前考上了举人,祖籍老家那边定然很多人送礼,又有未来岳家帮衬,可能是有些银子,骆家父母定然不会给骆宾太多。如此一来,在乡镇是“显贵”了,可不一定能被这京畿之地有着显贵亲戚的商户看在眼里。毕竟没得高枝庇护,出了这京城的同进士,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到这进程来了。他们还怕什么?
若是真有回来的那天,想来报仇,那也看他们家与亲戚们是不是答应。
说不准还没进京城呢,有着“铁证”的罪名就飞入了权贵手里,轻则丢了官帽,重则没了性命,连累了亲眷。
安云桐、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