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让老吴我陪中郎将去,即便有变,也能保护中郎将。”
见他去意已决,他们知晓无法改变中郎将的决定,只好退而求其次。
孟获也知晓若是不同意,他们定会百般阻挠,也便只好点头应了。
兵临城下的晋阳并不着急,知晓他们定会商量一会,便耐心等着他们的反应。好在他们也没让晋阳等太久,不多时,便见紧闭的城门推开了一条缝。
几个身着重甲、头盔严实、护肩厚重的虎贲军战士,他们骑着漆黑如墨的高大骏马从城门出来,这些马匹同样身披重甲,马首戴着狰狞的面具。
马蹄声如雷,溅起一路尘烟,从城门奔腾而出冲着玄甲军而来,他们的盔甲闪烁着寒光,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晋阳认出了一马当先的孟获,他掌虎贲军已十余年,深得陛下信任。晋阳之前偶尔同他见过几次,但是交际并不多。
却也知晓虎贲军中郎将孟获忠心耿耿,严格遵守虎贲军铁律——不参党争,只效忠于陛下。
前些年太子与老七老五争权时,也并非没有人打过虎贲军的主意,可是孟获此人油盐不进,铁面无私。无论别人如何诱惑和威胁,他都不为所动。
不多时,孟获便到了晋阳面前,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过两三米,这种距离,不光是孟获带来的几个虎贲军紧张起来,就连晋阳身旁的凤羽卫都面露警惕之色,握着佩刀的手都紧了紧。
反倒是两个当事人神情淡定得很。
孟获双手抱拳,声音宏厚而沉稳:“殿下,不知可否让孟某看看陛下的密旨?”
“自无不可。”晋阳扭头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人急忙双手将圣旨呈到孟获面前。
离得如此之近,孟获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手上所拿之物的布料材质,以及上面精致的绣花。他身为陛下的心腹,常年在陛下面前行走,对于圣旨自然不会感到陌生。
尽管尚未伸手触摸,孟获已然能够判断出至少它的材质确实是圣旨的规制。
若是里面……
想到这里,孟获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拿向圣旨的手都带着几分颤抖,尤其是等他真切地看清上面的红泥印时。
“中郎将,可否看清楚了?”晋阳看着他的眼神明明灭灭,神色复杂至极,不由挑眉问道。
“属下……确认无误。”孟获的语气有些沉重,双手捧起圣旨躬身奉还。
他此时面对晋阳的心态,已经与刚刚大相径庭。
熟悉他的属下在后面看得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本宫知中郎将依旧心有疑虑,本宫是如何得到这封旨意的?又为何放言七弟下毒谋害父皇?”
孟获微微垂眸,诚恳道:“末将确实不解。”
“不知中郎将可知前一阵宫中发生了一件事?”迎着孟获不解的神情,晋阳面容沉静地解释道:“父皇最为宠爱的柔妃娘娘忽然从宫中消失,越贵妃曾在宫中搜寻多日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