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陵一把打开她们的手:“弄不成事的少惹它,惹急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就奇怪了,是你们检查我,还是我给你们检查。”
婆媳俩相视一笑,“当然是让大夫检查我们。”
一旦进入诊断状态,许子陵马上收敛起一切绮思乱想,依次为两个孕妇把了脉,又摸了胎位和**,最后的结论是:胎位端正,发育良好。
许子陵又嘱咐了几句,便将婆媳俩送下山去,临走的时候,二人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对许子陵说:“记得给俺们的儿起个名,要有水平的!”
这让许子陵有些头大,自己只不过随便洒下几颗种,没想到就惹了一尻子事,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将来,万一有一帮小崽子要认祖归宗,那可就麻烦大了。
回到观里,吴媚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子,招呼许子陵赶紧吃饭,看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许子陵心头一暖,眼睛就湿了。
吴媚没有发现许子陵的异样,她给他碗里夹着菜说:“刚才那两个孕妇跟你很熟吗?好像她们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善!”
“管她们呢,不过就是两个普通的病人!她们怎么能跟你比,你是我姐!”许子陵暗自惊叹女人的恐怖直觉。
“噗嗤”一声,吴媚笑了出来:“我只是随便说说,瞧你着急的模样,不过你还别说,桃树坪的妇女真是一个比一个水灵,刚才那一对婆媳就跟姐妹花一样!”
许子陵心中暗道:“她们在我这就是姐妹!”不过嘴里不能这样说,他道:“所以说嘛,一朵朵鲜花全部插在了牛粪上!”
“好了,吃饭的时候说什么粪不粪的,别说了,影响食欲!”
“好好,吃饭!对了,这么多菜没有酒怎么行?”
“你看!八三年的拉菲,怎么样?”吴媚拿着一瓶红酒摇晃着。
“哪来的,我去拿杯子!”
吴媚笑道:“不用,我准备了全套。”说着,她又变戏法般拿出两只高脚玻璃杯,用开瓶器转开木塞,往两个杯子里注满了褐红色的葡萄酒。
“来,干杯!”吴媚举起酒杯,眼角眉梢满是笑意,孑然一身的她多少年的春节都是一个人抱着酒瓶在寂寥中漫漫度过,可是这一年,她不再是一个人。
许子陵举着杯子煞有介事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干!”
菜有清炖白条、笋干炒肉、红烧辣子鸡、韭菜炒鸡蛋、香菇青菜,另外一盘醋笋,一碟醋泡山椒。
二人推杯换盏箸如雨下,一瓶价值不菲红酒转瞬告罄。
许子陵还没怎么的,但是吴媚却已是面如桃花,双眸如醉,痴痴地开始要酒喝了。
“子陵,我还要喝,你不说这里有青梅酒吗?来一点让我尝尝!”
许子陵摇摇头:“姐,你喝的差不多,那酒后劲大,你两种一混,立马醉倒,等下一次我再让你喝,这次就算了!”
“不行!”吴媚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许子陵的面前,扶着他双肩,笑嘻嘻撒娇道:“不行,我就要喝,人家现在就要喝吗!”
感受着对方吐气如兰,嗅着扑鼻而来热腾腾的香味,许子陵感觉自己也有点晕乎了,似乎心底有某种东西在膨胀,他咽了口吐沫说:“好,你等着,我去拿!”
他依稀记得,就是这小小的青梅酒,让秦子衿和他变得如此亲密无间,那么这一次,又会怎么样呢?
一切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