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随遇而安,好的时候吃香喝辣,不好的时候吃糠咽菜也无甚不可。
柳郁没醒,楚然自己吃了,又叮嘱了小棺材一番:治“小柳郁”要循序渐进慢慢来,她还不想被当成妖怪。
后,她便从后门出去,拿着卫风留给她的五两银子去了趟药铺。
她好不容易嫁次人,说不想当寡妇,也不是胡话。
凌九卿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下午了。百官奏折皆经他手,今日的折子格外多。
卫风推着他朝后院去寻白绵绵,远远便瞧见一旁一个灰影怀里抱着什么匆匆而行,低着头,走到后院最里面,那身影倒是很熟悉。
凌九卿眯了眯眼睛:“卫风?”
卫风了然,抓了个下人询问一番。
“回王爷,楚姑娘出府抓伤药了。”卫风如实禀报。
凌九卿微眯双眸,难怪熟悉,曾经,她也是这般为他抓药的,那些不甚名贵的药,生生折磨了他三个隆冬!
手,不自觉抚着膝盖,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晚那个女人抚摸他膝盖的触感,温柔而……耻辱!
“柳郁还没清醒?”侧眸,凌九卿声音阴鸷。
“已有意识。”
“嗯。”凌九卿冷笑,抓药救柳郁?怕是救好了柳郁也是她没命时!
……
楚然煎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药,柳郁半口不喝。
她甚至以“掀开绸缎”威胁,他也绝不张口,只睁着一双眼嘲讽的望着她。
楚然被嘲讽烦了,干脆一手捏着他的鼻子,一手端着药碗,看着他脸色慢慢憋红,直到受不了想要呼吸。
说时迟那时快,楚然另一手飞快把药碗递过去,直接把还微烫的药汁灌了进去。
柳郁脸色铁青的望着她,她却已经拿过了伤药膏,对他微微一笑:“我不想当寡妇。”
涂药膏可比喂药轻松多了,他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她将药膏涂满他每一块伤口。
包括下半身。
小棺材处理的不错,“小柳郁”周围的血迹已经干涸了,甚至还连上了些许皮肉。
只是给大腿根处的鞭伤上药时,“小柳郁”总是碍手碍脚,她面不改色将其拨开。
柳郁身子一抖。
几次三番下来,他不抖了,逐渐死寂。
楚然疑惑抬头望了他一眼。
“现在你不杀了我……”柳郁正垂眸紧盯着她,声音咬牙切齿,“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手刃你!”
“哦。”楚然应,依旧面不改色的涂药。
柳郁面色如土,干脆闭眼,再不理会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