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却分外平静,她反问:“为什么够?怎么够?”
“霍总,您不知道这些,可我却知道您的好些事呢……”
“您一贯温和,可您生气时食指会敲桌面;您最爱吃南瓜粥,我熬过一次,您那一次上完床后陪我到第二天下午;您喜欢尼亚定制的西装;您喝黑咖一定要现磨……”楚然缓缓靠近身躯紧绷的男人,声音微扬,“我甚至知道,您时尽兴的模样……”
“楚然!”霍言猛地转身,一把将她压在沙发上。
颀长的身躯压着她,她的曲线总是与他契合的,隔着薄薄的v裙,感受着她一上一下的呼吸。
“就是这样,霍总,”楚然扬起下巴,“您腰腹收的这么紧,就算有生气,其实更兴奋吧?您情绪激动时就爱拉着我上床……”
“闭嘴,楚然。”霍言居高临下盯着她,他从不知,有人这么了解他,低头,便要啃噬她的唇角。
楚然却避开了,偏首,眼中是似笑非笑的嘲讽:“霍总,您可没什么恩情让我报了!”那些事,原主是打算以后,她和霍言真的“两情相悦”的时候,窝在他的怀里一件件说出来的。
却终究没等到。
“然然,”霍言一手捧过她的脸,声音低哑,“知道我情绪激动爱拉着你上床,还要激怒我,不就是想要吗?”
他知道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可是眼下,只想拉着她共沉沦!
楚然笑:“如果今天没事,我的确不介意。可惜……”
她当着他的面,看了一眼腕表:“离录节目还有不到五个小时,我需要三个小时化妆,一个小时赶到录制现场,您如果觉得自己足够‘快’的话,就来吧。”而后,再一动不动。
霍言望着那块腕表,八年来,第一次,心里生了狠戾。
压着她的身子,纠缠着她的呼吸,直接吻了下去。
手,将她的双手困在头顶,“啪”的一声,那块刺眼的腕表被摘了下来,扔在一旁。
楚然眉心微皱,奇怪的笑了笑,笑的霍言动作都停了,目光往上,望着攥着的手腕。
一条刀疤,很深。
手像是被突然烫到似的,松开了她。
楚然揉着自己的手腕,整理着自己裙子,盯着他。
“医院……是因为这件事?”霍言开口。
“……”楚然不应。
霍言却显然已经认定,目光几次三番看向她的手腕,却又飞快躲闪,从没有过的模样。
倒是有趣。
楚然摩挲了下手腕,果然看见他微微蹙眉。
“还有三十七分钟,霍总。”她提醒。
霍言目光一僵,好一会儿才道:“然然……”
“三十六分钟,”楚然打断他,“房里还有避孕套,需要的话,我去拿。”
这一次,霍言没有应,他起身,将茶几上的东西全数收在纸箱里,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