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公公噎了噎,随即狠狠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啊你,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平时那么得殿下喜欢的人,临了你跟我说不配?你不配,谁配?难道真想让谷雨姑姑来给殿下开蒙?要真轮到她,那才真叫……”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后半句,三宝公公没说出口,挽秋却已经听懂,她扑哧笑出了声,尔后又觉得惆怅。
是啊,三宝公公没说错,就算不是自己,也会是旁人。
可她真的没办法把圣洁无暇的太子殿下和那方面的事联想在一块。
思及此,挽秋垂下头,“公公,我……我真的办不到。”
三宝公公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如今人都出来了,就算你能办到,殿下还能给你第二次机会不成?行了,下去吧,省得我见了你心烦。”
挽秋抬手抹了抹泪,提着裙摆回了东跨院。
三宝公公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走入内殿,就见赵熙已经躺在夔龙纹榻上睡着。
他上前给他掖了掖被角,又仔细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不可否认,主子这般天人之貌,便是自己身为太监,仍旧是见一回惊艳一回。
唉,挽秋那句话本没说错,她配不上。
她一个嫩生生的都配不上,谷雨那个老女人就更配不上了。
灭了灯,三宝公公轻手轻脚地退出殿外。
太子一入睡,整个东宫都安静下来,直至天明都没再出什么事。
次日正旦,有大朝会,百官要去金殿面圣,尽管因为昨夜有家宴耽搁了入睡时辰,赵熙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早早便起来了。
待穿戴整齐之后,于卯时之前便出了东宫去往金殿。
谷雨被下了药,一觉睡到大天明,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西跨院,身上并无任何不适,她想到自己昨夜昏睡前正和太子对酌来着。
难道有人往她酒里下了药?
想着,谷雨的脸色霎时僵住,她匆匆忙忙穿好衣裳,简单洗漱一番推门出来,急吼吼地朝着承明殿而去。
三宝公公跟随赵熙去朝会上了,留下来的是沐公公,他正在给几个小太监训话。
见到谷雨过来,沐公公笑着打了个招呼。
谷雨黑着脸,问他,“昨夜是谁送我回房的?”
沐公公道:“是两个粗使的老宫女。”
“这么说,我当时昏迷不醒?”
沐公公斟酌着言辞,“姑姑当时应该是醉了。”
“不可能!”谷雨当即否认,“我酒量好,怎么可能一杯就醉?”
沐公公心说殿下要让你昏睡,你还能怪罪到他头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