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这种事当事人往往是最后一个人知道的。不是有首歌唱得好吗?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郝晨说:“那个时候,夏风有半个月没有和我联系。而我刚开始工作,一直很忙。我以为夏风也是一样,那个时候,我天真的以为他就是我手中的风筝,不管离得多远,都在我的控制之中。不会离开。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风筝线断了。”
郝晨十分伤感,眼泪默默地流下来。
郝夕抱着姐姐:“姐姐,别哭,没事的,多大点事啊。”
郝晨抹抹眼泪,继续说:“等我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就发了疯似的给他打电话。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不记得那个晚上我打了多少电话。可他根本不接。后来,我去了温露的公司和她家找她。但那些人说,温露不在。我问她去哪里了?那些人说是去旅游了。我问是不是和夏风一起去的。他们有的说是,有的说不是。”
“然后呢?”
“然后……”郝晨惨笑一声,“然后事情就是那样了。我回到家,看到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一切都结束了。我出局了。”
郝夕愤愤不平地说:“你的那个好闺蜜怎么能那样,横刀夺爱,太可恶了。”
郝晨说:“其实我早就该意识到这点。露露提起夏风的时候,总是……总是……总是用一种很特别的语气说着。我早就应该察觉到。唉。”
郝晨叹口气,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郝夕觉得应该安慰安慰姐姐:“姐,没事的。现在那个女人也死了。没事的。”
“是啊,不能跟死人记仇。好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你的好奇心也满足了吧。”
“是啊,我的好奇心……姐,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关心你才问的。有这样的好妹妹,你应该开心才对。”
姐姐勉强笑了笑:“是啊,我很开心,睡吧。明天你要回去了。我也得去上班。睡吧。”
郝夕和姐姐躺在一张床上,过了好一会儿,郝夕也没合上眼。
“姐,你睡了吗?”
“没有。”
“姐,你到底也没有说,原谅不原谅夏风。如果他对你道歉的话,你是不是要原谅他?”
郝晨沉默了一下:“那再说吧。他不是没有向我道歉吗?”
这倒也是,夏风到现在也没有说出我错了这句话。回头见到夏风得让他道歉。跟姐姐好好说几句好话。看姐姐的意思,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
或许,姐姐不能再次接受夏风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死了,死了就没办法打败她了。被人再提起夏风的时候,永远会说,他的第一个妻子是温露,而不会再谈第一个女朋友是郝晨。
唉,真麻烦。
忽然,郝夕的手机响了一下,来了一条短信。是韩春阳来得,内容是:“到我这里来。”
郝夕给他回了条:“去你那里干什么?”
韩春阳的短信也很快回来:“过来你就知道。快点过来。”
郝晨有心不理会他,又怕他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是去看看吧。郝夕轻声叫了两声:“姐,你睡了吗?”
姐姐没有回应,看来是睡着了。
郝夕慢慢爬起来,披上衣服,下了床,穿上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过头望了姐姐一眼,姐姐还是没有动,应该还是在睡觉吧。
郝夕这才放心,拉开门,慢慢走出门去。
她一出门,姐姐就睁开眼睛,笑了下:“年轻人就是好,离开一会儿就想,黏在一起分不开。唉,我和夏风当年何尝不是如此。”
原来她以为妹妹是耐不住寂寞,去老公幽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