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言回:「可我手里头的几个项目因为邵氏受了影响啊!」
听到这里,沈父静静地思考了一阵,不忍又无奈的模样叹道:「事已至此,只能即时止损了,好在卓廷手上的业务没受影响。」
后半句话,满是对沈卓廷的欣赏,「当初他要和颓势的顾氏化干戈为玉帛,我还好一阵阻拦,如今来看还是他有远见。」
「爸,别忘了顾氏当初怎么对付我们沈氏的!」沈婉言不甘咬牙。
沈父睨过来,欲言又止,最后低叹:「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沈婉言攥紧手,不再言语。
离开书房前,沈父又说:「把你手上的工作整理一下,交接出来吧。」
沈婉言瞬间转身,瞪着眼不可置信。
「当一个富贵小姐没什么不好。」
「爸,你就这么放心沈卓廷?弟弟还小,若由沈卓廷独大,以后弟弟可怎么办?」
「放肆!」沈父怒拍桌面,茶杯应声落地,「我还没死呢!你们就想着分家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自知说错话的沈婉言着急解释:「我是——」
「闭嘴。」沈父急速打断,失望不已,「沈氏发展到今日,也有卓廷生母的一半功劳,你不要本末倒置。」
这话放在以前,是沈父的痛点,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提及沈氏的发展史。
因此,他的话令沈婉言错愕不已。
「爸,对不起,是我一时失言。」
「出去吧。」沈父抚着额头挥手赶人。
书房门口,沈母把儿子交给保姆,独自担忧地守在门外。
见沈婉言委屈到通红的眼眶,沈母心里一咯噔,上前拉着女儿回了卧室。
「到底怎么回事?你爸好久没发这么大的火了。」
憋了半天,沈母直接开门见山。
「爸爸让我交出手里的工作,还说沈氏有沈卓廷母家的一半。」沈婉言眼里含着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一颗颗滴落下来,「我只是让他为弟弟的以后多想想而已。」
得知始末,沈母同样吃惊不已。
沈母闭上眼沉吟半晌,再睁眼时满是决绝,「我隐忍大半生,绝不会徒劳无益。」
当晚,沈父病危的消息传出,紧跟着送医抢救。
等沈卓廷赶到时,医生刚好出来宣布节哀。
沈婉言痛苦跪地,沈母当即晕了过去。
唯有沈卓廷满是复杂地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