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看她擦得那么随意,提醒:“嘴角上还有。”
“这里?”宴九盲指了下嘴角边。
傅司:“再过去一点。”
“这里?”
“不是,在上面一点。”
“这里?”
“再下面一点。”
无论傅司怎么提醒,宴九就是找不对地方,正有些气馁地想着要不要回办公室洗个脸,结果突然唇角一暖。
就看到傅司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拭了下她的唇角。
那粗粝而又温热的手指一触碰。让宴九不由得身体微震。
她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只见他眸色黑沉,神情很是严肃,感觉像是在完成一个什么重大的工作一样。
还没等缓过神来,就听到他说:“擦掉了。”
宴九摸了摸嘴角,“哦。”
随后起身往会议室外走去。
而还站在屋内的傅司此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睫毛轻轻覆盖,黑耀的瞳孔里哪里还有半分沉肃的样子,反而翻涌着不平静。
其实刚才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擦拭她的嘴角。
等再回过神,想撤回早已来不及了,手指早已触及到那一抹红唇。
见她难得怔愣地望着自己,那清澈如小鹿一般的双眼让他心里瞬间软得不可思议。
他顿时有些舍不得离手,便强装镇定地替她擦拭。
好不容易等人走了,他才整个人松缓了下来。
只是指腹那极为细腻柔软的触觉,让他忍不住细细地摩挲了一下,脑海中再次不自觉的浮现出那天她温软的唇擦向自己的唇角的感觉。
当即神色变得紧绷了起来,漆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潮涌。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等再睁开眼神色已恢复如常,他大步离开办公室,去解决员工罢工的问题。
宴九呢,就忙着下午的记者会的事宜,以及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工作。
两个人各忙各的,直到下午记者会如常召开,她还是用着那一张带着大病初愈的脸,以一种坚忍不拔的神情面对所有的镜头,先是鞠了一躬,对所有大众表示最高的致歉。
“最近因为一些事让民众对宴氏陷入了失望,这一点作为宴氏的副总,在这里对所有广大的民众们报以十万分的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