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兜兜转转居然当年的画面又重现了!
宴九唇瓣微动,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原来是你……”
在她心神俱震之际,那军医手上猛地一个动作,“喀”地一下,骨头接好了。
傅司一心都在她那只手上,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
等抬头看见她那副震动的神情,以为她是疼得不能说话了,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是不是很疼?要不用军用直升机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说着就打算起身。
旁边的军医看到他当着自己的面说这话,感觉完全就是对自己职业的侮辱!
他明明都说已经没事了,怎么可能还会疼!
这是不相信他的专业水准吗?!
他已经沦落到连给人接骨的手艺都没有了吗?!
军医很是气愤。
但两个当事人完全没有在意他。
一个着急忙慌地打算找人通知,一个好像还挺恼火的样子。
难不成真的是接坏骨头了?
可事实,哪里因为接坏骨头,只是因为宴九想起自己前段时间在说这个牙印是……小狗咬的!
妈蛋!
什么不好比喻,为什么要把自己比小狗!
摔!
越想越气,那张脸自然也变得有些难看。
她一难看,傅司身上的气压就更低了。
那名军医被盯着背上的寒毛都要竖起来,心里那叫一个心惊胆战,于是他不得已只能出声提醒道:“宴副总,你的手现在感觉如何?”
“……啊?”宴九被打断了思绪,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活动了两下,她随意回答:“哦,没什么问题了,已经不疼了。”
傅司还有些担心,“真的吗?”
宴九还沉浸在当年那一枪之仇和一命之恩的矛盾中,神情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种突然的疏离感让傅司有些觉得摸不着头脑,以为她是手疼,在众人面前硬忍着不吭声,所以嘱咐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接着就和军医一同出去了。
只留下宴九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窗外的天色越发的黑沉。
海浪一声又一声地拍来。
她就坐在窗口望着远方,那种重遇故人后咬牙切齿的欣喜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傅司如果是当初在演习上和自己有过短暂交集的那个人,那么也就是说,他应该是部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