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腊月夕阳斜斜挂在半空,温暖着整个羊城。
大北街1001号是一栋岭南西关大屋,标志性的木栅门漆面已经脱落,至少有五六十年历史。
厅堂之中,一场面试正在进行。
“你叫唐正?要应聘值夜人?”
面试官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身上穿着唐装,眼神有些古怪,好像觉得面试者来错了地方。
“是的。”唐正点了点头,指着被老人放在桌面上的一张金色纸张说道,“这张招聘启事上面写着岗位要求只是值夜班,我觉得自己可以胜任。”
十分钟前,连续两次面试扑街的唐正准备坐车回学校,忽然被一架金色纸飞机撞到老腰。
唐正本以为是哪个熊孩子的恶作剧,捡起纸飞机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张招聘启事。
眼看岗位待遇不错,地址也在附近,唐正就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来到这个挂牌“华南地区非常规纠纷调解事务所”的奇怪企业面试了。
到现在为止,唐正还没弄懂这公司是干嘛的?
不过能在寸土寸金的省城LC区拥有一座上千平米大屋作为办公楼,想来是这企业相当有钱途的!
“小伙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老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唐正,语气戏谑,“普通人可做不来值夜人的工作。”
“这么讲究?难道是事业单位?”唐正有些心虚地反问。
他只是高职院校毕业,又没什么身家背景,可没想过打国家工。
老人楞了一下,“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废话,知道我还用问你?
唐正心里吐槽,脸上却露出尴尬而不失优雅的微笑,“真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老人拿起那张金色纸条,眉头微皱,“你从哪弄到这张招聘启事的呢?难道你认识内部人员?”
“咳咳,刚才我在公交站那边被一架纸飞机撞到……”唐正有点不忍地解释——这老头以为他家的招聘启事很宝贵呢?
结果还不是被人折成纸飞机到处丢?
“什么?你被‘纸飞机’撞到了?”唐装老人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瞪大双眼盯着唐正,满脸的难以置信。
“呃,老爷子您不用这么激动吧?”唐正有些被吓到,生怕这老头气得一头倒下了。
老头没说话,闷声不响地走近唐正,忽然探出右手,一把捏住他的脉门。
卧槽,你这是干嘛?
潜规则啊?
唐正下意识想缩回手,却惊讶地发现,这老头力气大得惊人,他的胳膊就像被铁钳固定住,完全动弹不得。
没等唐正开口抗议,老头就松开了手,脸上还露出惊喜之色,“哈哈……原来如此!怪不得啊!”
“怎么回事啊?”唐正一头雾水,心里开始觉得这地方诡异了。
难不成是误入精神病院?
“唐正,你这几天是不是出过意外?或者是看到过奇奇怪怪的东西?”老人看着唐正,微笑问道。